佐藤秀中似乎也看出,卻並不惱,隻是說:“如果小蕎真心要和你在一起,那你應該注意到她有一條項鏈,上麵的那把鑰匙,是佐藤家的命脈,請你們好好保管。”
說完這句話,佐藤秀中便離開了。
煌淩煜撥了通電話給小蕎,當時小蕎和宮爍妞妞兩個孩子玩耍,接電話時有些氣喘籲籲。
聊了一會兒,煌淩煜直切主題,問道:“小蕎,你身上是不是有一把鑰匙?”
小蕎先愣了愣,然後點頭:“你怎麼知道的?”
那就是有了?
“能不能告訴我那把鑰匙的來曆?”
小蕎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還記得我十四歲被你在意大利救下的那一晚嗎?就是那時候我媽冒死把那把鑰匙交到我手上的,隻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告訴我那把鑰匙的作用就”
煌淩煜沒再問下去:“我知道了,這件事就安心交給我吧,你不用擔心。”
“嗯。”小蕎遲疑了一下,問:“淩煜,你真的要幫我扳倒佐藤家嗎?”
“為什麼這麼問?”他挑眉。
“沒什麼,隻是覺得這是佐藤家的事,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而且,你的事情也有很多需要處理,現在卻要浪費大量的財力物力和精力在我身上,我”
“不用覺得不安,因為我也是有條件的。”
“啊?”
他抿唇淺笑,似乎能想象到她傻傻的樣子:“我要你未來的五十年,這樣的回報,我覺得很值得。”
聞言,小蕎紅了臉。
一旁的宮爍跑過來,拉小蕎的手:“走啦,舅媽,我們去玩啦”
“淩煜,我”
“我知道了,快去吧,小心點。”
“嗯,你也是,萬事小心。”
掛上電話,煌淩煜嘴角仍舊掛著淺淺的笑——
未來的五十年。
嗯,看來他要加快腳步才行。
小蕎不知道煌淩煜是怎麼辦到的,半個月後,她在報紙上看到了佐藤家一夕之間沒落的消息。
老佐藤先生突發中風進了醫院,宅子裏的十幾位太太也慌了手腳,還有他的兒子們,到處借錢,似乎是要挽救佐藤集團.
小蕎在報道上看到了她的‘父親’,那位已經到了花甲的老人,似乎在那一天過後也變得十分蒼老。
那之後,她接到了煌淩煜的電話,問她要不要去日本。
她想,他是最了解她的人了。
點點頭,在煌媽媽的囑咐下,她登上了去日本的飛機。
日本的某一家醫院走廊,煌淩煜牽著小蕎的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她始終低垂著頭,一言不發,這讓一旁的男人很是擔心。
剛準備開口提議回家,明天再說,沒想到小蕎也同時抬起了頭,對他一笑:“我們進去吧。”
雖然佐藤家馬上就要宣布破產,但老佐藤的病房依舊是醫院裏最好的那一間,畢竟,就算打碎了牙也是要往肚子裏吞的,他們這些人是絕不會讓媒體看笑話的。
第一眼,小蕎便看到了病床上的老人。
滿臉的皺紋和疲態已經完全遮掩不住,唇色蒼白,有些幹裂,但他的恢複狀態良好,現在已經清醒過來。
聽到聲音,老佐藤轉過了頭,有些緩慢,但在看到小蕎的刹那,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色,似乎見了鬼一般。
小蕎走上前,好似並未發覺老佐藤臉上的神情一般,淺笑:“很驚訝吧?不過放心,我不是鬼,我是慕瑾如的女兒,姓佐藤,名蕎。”
聽到小蕎的解釋,老佐藤仍舊目露震驚。
畢竟他以為已經死了十幾年的人再次站在自己麵前,已經足以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了。
佐藤蕎
他的那個最受欺負、最不起眼的小女兒?
如今,卻也是這個女兒,把他打入無邊的地獄。
看到老佐藤臉上出現的震驚,小蕎無法形容自己心裏此刻該做何感想。
此時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和她有著至親的關係,卻也是殺死她母親一家的間接凶手。
該同情嗎?同情他到老一無所有,身邊寄托希望的兒子們卻沒有一個可以站出來承擔一切。
“你”老佐藤略顯混沌的眸子看了看小蕎,又看向小蕎身後滿身威嚴的英俊男人,心裏忽然了然:“是你們,對嗎?佐藤集團的破產和你們有關係,對嗎?”
煌淩煜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麵前蒼老的男人,眼底帶著輕蔑和譏誚,薄唇微動,勾出一抹淺笑來。
然而這抹笑容卻有著將老佐藤打入地獄的魔力,老佐藤緩緩閉上眼睛,麵露苦笑:“佐藤集團建立快要兩個世紀,沒想到,如今卻會被一個晚輩掌握在鼓掌之中,你是皇集團的人,對嗎?”他思來想去,也隻有這個可能性。
畢竟佐藤集團根基穩紮,並不是誰出手都能將他打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