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 7(2 / 3)

隊員們早習慣了他的帶隊模式,也知自個兒性命得自個兒惜,訓練起來一個比一個認真賣力。回回支隊裏搞比賽,十裏台中隊的消防官兵都是樣樣第一。

今天的練習內容是外牆翻爬和速降。

隊員們分成兩兩一組,集結在訓練樓下,一人先徒手上爬,或借助排水管道或借助空調箱、擋雨板,翻上樓頂,固定並扔下安全繩,另一人借助繩子迅速上樓,兩人分別在身上綁住重達50公斤的假人,隨後速降至地麵。如此往複,來回十次算一組。

一組練完休息十分鍾,繼續下一組。

宋焰和楊馳搭檔訓練。楊馳先爬上樓,扔了繩子下去。宋焰扯過繩子,踩著牆麵十秒內上了樓頂,剛翻過欄杆,楊馳說:“焰哥,聽肖飛說,他們今早出警去了三軍院。”

奇葩市民生殖器上套鋼管的事兒別說全隊上下,隻怕周邊幾個中隊的人都知道了,畢竟都是好奇心大的年輕男孩們,攔不住嘴碎。

“所以?”宋焰飛快把假人背起來,往腰上綁。

已經練到第三組,宋焰頭上全是汗,t恤濕透了貼在身上。

楊馳也抹一抹臉上的汗,背上假人:“還說遇到一個冷冰冰的美女醫生了。大家都說下次受傷了專去找她。”

“要不我現在讓你受個傷?”宋焰瞟他一眼,皮笑肉不笑。

“別呀。”楊馳嬉笑。

宋焰起身返回欄杆邊,抓住繩子,翻身跳到牆外。

楊馳跟著翻過去,腳踩上牆麵:“哥,你是不是認識那醫生?我上次看著就覺得不對……”

宋焰抿唇舔一下牙,眼神危險。

“是不是你前女……”

宋焰一腳踹他手上。楊馳嗷一聲叫,驟滑半米下去了重新抓緊繩子,麻布袋一樣在牆上蕩來蕩去。

“我錯了!”

宋焰又踹一腳,楊馳嚎叫:“我錯了我錯了!”

宋焰吸緊臉頰,低頭再踹。

楊馳終於摔下去,撲騰一聲掉在墊子上。

宋焰看他一眼,抓好繩子,踩著牆麵三兩下速降下了樓。

……

轉眼到了八月上旬,高溫天氣已過,暑假也過大半,醫院裏諸如醉酒的,燥熱得打群架打出事兒的,吃麻辣喝烈酒搞得胃出血的——此類病人數量開始呈下降趨勢。

許沁按部就班地工作,回家,看父母,看朋友。

期間跟付聞櫻一起出去喝過茶,茶桌對麵坐著與付聞櫻同樣優雅的太太,與許沁年齡相般的英俊男生。

許沁表現得正如付聞櫻心中的完美女兒,美麗,清新,溫和,懂禮。

在付聞櫻他們的世界裏,規則很簡單。愛和情,心與性都可以泛濫,唯獨婚姻,隻有強強聯姻和門當戶對的可能,決不可越過圈子與階層,絕對不可。

孟宴臣如此,肖亦驍如此,他們從小到大認識的所有人都如此。

許沁亦平靜接受了家長們的觀念教化。她從小到大享受了太多富庶與特權帶來的便利和自由,像一個巨大的蜜罐,她沉浸其中,不可脫離。

那天見麵的男生並沒有當場表現出對許沁的好感,隔了兩天後卻給許沁發短信約見麵,然而許沁才坐下,科室臨時開會把她叫走了。而後少有聯係。

估計對方條件很好,選擇也很多。

許沁完全沒把這事兒放心上,轉眼就忘了。反是每天上班來醫院下班回家時看到樓道裏的消防栓,思緒總不免斷上一秒。

但她一貫淡定,倒也不縈於心。

有天快下班,接到肖亦驍的電話,約她出去玩。他的酒吧“魅色”開業一周年。

許沁比孟宴臣先到,找到肖亦驍時,他正坐在卡座裏跟一個男人談笑。他看見許沁過來,抬手打了個招呼。那男人一回頭,好巧不巧,正是許沁相過親的那個男生——蔣裕。

蔣裕看到許沁,也有些許驚訝。

兩人在短暫對視的一秒鍾內,達成了絕口不提的共識。

肖亦驍不知兩人有這麼一段,還熱情地介紹:“這我親妹,孟沁;這我哥兒們,蔣裕。”

蔣裕客套地明知故問:“做什麼工作的?”

許沁看他一眼:“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