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慈被陌縛掐著脖子,心中並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陌縛那雙燦耀的雙眸緊眯,依舊是想要將她殺之而後快的目光,並沒有絲毫的溫柔與憐惜。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甚至讓古慈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被掐著脖子漲紅著臉,踢蹬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屍尊大人是不是生氣了?是因為自己剛才無理取鬧的話嗎?
應該不能。
古慈之所以敢這樣肆無忌憚就是掐準了陌縛不會和她生氣。
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她常常沒上沒下的根本沒有把他當成‘尊敬的屍尊大人’來麵對,常常腹誹甚至直接說出那些撒嬌耍賴不講理的話。
陌縛也並不是個小心眼的人,所以沒道理因為這點兒小事就對她殺之而後快。
古慈被掐的咳嗽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會不會剛才陌縛出去調查的時候查到了什麼指向於自己的東西?所以才會對自己動怒呢?
“咳咳你先聽我說放我下來我想解釋一下。”
不管怎麼樣,古慈知道陌縛這個人還是能聽明白話的,自己和他說清楚,他就應該能夠相信自己吧?
可是,對方卻沒有那樣做,雖然略將古慈放了下來雙腳沾地,但雙手卻依然掐著古慈的脖子。
陌縛咬著牙緊眯著雙眼,那雙眼眸中透露出無盡的危險神色,還帶著一絲絲十分不常見的痛楚。
“你受傷了嗎?”古慈察覺到這一律神色,緊張的伸出手摸向他。
陌縛聽到古慈這樣問,忽然手上一抖,躲開她的手,但還是冷著臉回複了一句:“沒有。”
古慈看著他的目光渾身打了個冷顫:“那你能先說說在外麵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古慈這個人喜歡追根究底,因為想要解釋清楚一件事的話就必須要弄明白這件事情的緣由,不問清楚怎麼解決?
陌縛聽罷鬆開了手,默默的轉過身。
“我聽到了鈴鐺聲。”
“什麼?”
古慈一瞬詫異,但隨即便反應過來,他是在外麵的墓室聽到了鈴鐺聲嗎?
他以為是她嗎?
古慈搖了搖手上的鈴鐺,鈴鐺發出悶悶的響聲。
或許是因為這副鈴鐺其實是壞掉的,聲音與其他的清脆鈴音不同,所以才這樣容易便被他分辨出來嗎?
古慈早就知道這是個寶貝,剛才甚至還用來嚇唬含煙,但是她該怎麼向陌縛解釋呢?
如果她全數解釋清楚的話,那麼很明顯就把剛才向自己說出一切的含煙給扔了出去。
如果是敵人的話倒沒什麼,可是現在自己和含煙是隊友的關係,把含煙弄死了對她也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所以古慈咽了咽唾沫,裝出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走上前,拉住陌縛冰冷的掌心。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隻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沒有任何害你的心,我自從到這裏開始,接觸最多的人是你,最為信任的人也是你,所以我你隻要相信我。”
陌縛挑了挑眉,並沒回話,隻是看了看被她拉住的手,緊緊的攥住,將她拉靠向自己,垂眸看向她的雙眼。
“好吧!如果你真覺得這個人是我,我現在就站在你對麵,無法給予我信任,大不了便殺了我!”古慈深吸一口氣,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