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唐德開口說話,顧岑驀然瞪大了雙眼,恍然大悟的道:“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有那種癖好!怪不得你年紀那麼大了還是一個老光棍!我警告你,千萬別對我亂來!小爺我沒那種興趣愛好!”
顧岑邊說邊緊緊的抱著胸,防備的看著唐德,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
“二少爺!請自重!”唐德惡狠狠的掃了顧岑一眼,邁開步伐,直接走人,懶得管這個蠢貨。
顧岑看著突然離開的唐德,眨了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他這是被氣跑了嗎?還是心虛了?切,管他怎麼了,走了更好!
重獲自由的顧岑心情一陣激動,趁唐德走開,立刻轉身就跑,心心念念的想著逃出巴勒莊園,離家出走。
外麵的世界如此精彩,像他這種如花美少年,怎麼能呆在家裏不出門呢?應該出去肆意狂歡,享受青春才是王道!
“這個笨蛋!”唐德回頭看了一眼,見顧岑歡天喜地的跑遠了,不禁眼角抽了抽。這小子也不想想,巴勒莊園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真是不作不死!算了,不管他了,讓他吸取一下教訓吧!
與其擔心顧岑那個混小子,他還不如去擔心那對鬧別扭的小情侶。
唐德暗暗歎了口氣,加快了腳步。
平坦的道路上,顧非墨不緊不慢的跑著,注意力卻不自覺的放在了身後,有幾次都想回頭看一看了,卻又生生的忍住。
白蘿輕輕鬆鬆的跟在他的身後,也不出聲,有時候跑到花叢中摘一朵花,有時候跳起來摘下樹梢上的果子,像是一隻來旅遊的花蝴蝶一般,在他的視線範圍裏晃來晃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要跟著我!”顧非墨停下腳步,目光冰冷的看著她,語氣不善的道。
白蘿啃一口香甜的野果,像隻小鬆鼠一般鼓著腮幫子,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在吼什麼。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這裏的一花一草都是我的!你動了這些東西,有問過我的意見嗎?”顧非墨惱怒的道,失去了以往的風度。
“哢嚓哢嚓——”白蘿依然一聲不吭,故意咬了咬野果,眼神無害的看著他。
“你”顧非墨還想說什麼,突然覺得這樣很幼稚,於是憤然轉身,想要堅持冷暴力到底。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他是高貴冷傲的霸道總裁,怎麼能對這種小事斤斤計較,失去了風度?都是因為她!說什麼對他真心真意,其實她的心裏還不是防著他?連一點小事都不願意對他坦白!他隻不過想要她親口坦白一件事情。
收起心神,顧非墨陰沉著臉,加快了步伐,渾身的肌肉蓄滿了力量,如同豹子一般,在樹林的小道裏狂奔。
白蘿扔掉手中的果核,嘟了嘟嘴,深吸一口氣,驟然加速,毫不遜色的追了上去,任他怎麼也甩不掉她。
顧非墨拋開心思,恣意揮灑汗水,驅散心中的焦躁。
不知不覺中,兩人來到了藥園。清晨的陽光灑落大地,翠綠的葉子上掛著露珠,在陽光照耀下折射出點點金光。藥農們在藥園裏忙碌著,精心伺候每一塊藥田。
藥園的中央,一座白色的小屋漸漸出現在視野裏,在一片翠綠的圍繞下,猶如童話般唯美。
顧非墨打開門,走了進去,不等白蘿跟過來,就迅速的鎖上了門。
吃了閉門羹,白蘿差點撞到鼻子,她鬱悶的摸了摸鼻子,站在門口,期待著顧非墨會心軟把門打開,讓她進去。
然而,她終究要失望了。那一扇門紋絲不動,拒絕她的進入。
白蘿轉過身,百無聊賴的蹲在門口,眼睛四處張望,像是被主人趕出家門的小狗似的,可憐又無助。
等了一會兒,顧非墨仍然沒有出現,白蘿心裏也有了一點火氣。她站起來,在小屋的四周巡邏,清除可能存在的潛在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