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這還用得著你說嗎?嘁”剛被誇了兩句,顧岑驕傲的小尾巴就得瑟的翹了起來,像隻傲慢的孔雀似的,耳根卻有些發紅。
唐德但笑不語,不再多說。
沒人搭腔,顧岑又有些別別扭扭的,眼神遊移不定,就是不敢看唐德,語氣不耐煩的道:“老混蛋,你放心,大哥把我養那麼大,我是不會坑他的!”
“是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唐德笑眯眯的看著顧岑,一臉溫和,那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夠洞穿一切,讓人無所遁形。
顧岑被他看得有些氣惱,不滿的瞪著他,“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少年啊?”
“二少爺,你長大了。”唐德欣慰的看著顧岑,輕聲感歎道。
看到唐德突然露出如此詭異的神情,顧岑頓時被嚇壞了,驚恐的瞪著他,腦海裏閃過一幕很不美好的畫麵相處多年的怪蜀黍突然一臉溫柔的看著美少年,邪惡的道:“等了那麼多年,你終於長大了,現在你就從了我吧。”
從了我吧從了我吧
猶如魔音繞耳一般,顧岑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哆嗦,菊花一緊,瞪著唐德,顫聲道:“我長大了關你屁事啊?老混蛋,你想對我做什麼?小爺我警告你,不要胡思亂想!”
唐德滿臉黑線,貌似胡思亂想的人是你吧?
也許是人格受到了侮辱,唐德臉色一沉,瞬間沒有了好心情,他就不應該對這個中二病還沒痊愈的臭小子有所期待。
“二少爺,今天所發生的事,希望你能夠從中吸取教訓!”他恢複以往的表情,板著臉嚴肅的道,“如果我不出麵的話,你會不會抵不住她的哀求,心軟的把人給放了進來?”
“我我怎麼可能把人放進來?”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一般,顧岑心裏發虛,惡狠狠的瞪著唐德,惱羞成怒的道,“你真是太侮辱我的智商了!我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嗎?就算是我把人放進來了又怎麼樣?小雨看起來那麼的善良可愛,怎麼會心懷不軌呢?”
在顧岑的心裏,他並不願意把人想得那麼壞。
唐德看著理直氣壯的顧岑,暗歎一口氣,轉而問道:“二少爺,白蘿是不是長得也和剛才的那個女孩一樣,清純又可愛?那你覺得白蘿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一提起白蘿,顧岑就渾身不爽,咬牙切齒的道,“那個惡毒的魔女,怎麼能夠和小雨相提並論?老混蛋,你不要在我麵前提起她!”
“二少爺你雙標真嚴重。”唐德淡淡的斜了顧岑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瓜,“既然你知道外貌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好壞,那你怎麼會犯蠢,對一個初次見麵的女孩信以為真?看一個人除了用眼睛還要用心,二少爺你慢慢體會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說完,唐德扭頭就走,懶得理會這個中二病犯的少年。
顧岑臉色一變,衝著唐德的身影不服氣的低吼道:“唐德你給我站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一個專門禍害大哥的人嗎?我不是白眼狼,我沒那麼薄情寡義!大哥的恩情我記著,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唐德回頭看了他一眼,“好,你的話我聽到了,希望你能夠做得到。這些年來少爺很不容易,也希望你能夠體諒他,畢竟你長大了,少爺不能一直陪在你身邊”
“你胡說什麼?誰讓他陪了?我又不是小娃娃!”內心深處的渴望突然被人揭穿,顧岑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氣得跳腳,耳根一片通紅。
唐德沒空安慰少年幼小的心靈,幾步就走遠了。
“喂,有種你別走!把話給我說清楚”顧岑羞惱的叫囂著,然而卻沒有一個人理他。顧岑覺得很無趣,扭頭看看四周,發現大家都沒有注意他,於是悄悄的往後退了幾步,轉身撒腿就跑。
切,他才不會乖乖的被軟禁起來!世界那麼大,他想裝-逼想要飛!
巴勒莊園外,僻靜的道路上停著一輛車,蕭暮雨鑽進車裏,臉色陡然微微一沉,目光透過後視鏡看著莊園裏巡邏的警衛。
沒想到莊園的防禦竟然如此之強,連一個陌生人都無法靠近半步,更別說是進去了。她原以為顧岑會上鉤放她進去,卻不料那個臭小子也是一個小滑頭,後來又遇到了唐德。為了避免被識破,她隻好先離開了。
蕭暮雨發動引擎,揚起而去,停留太久隻會引來警衛的懷疑。
這次的行動失敗,看來也隻能想別的辦法了!
顧岑說莊園裏有危險,到底是什麼?難道裏麵真的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晚她必須要潛到莊園一趟,調查線索!
審訊室裏,空氣有些壓抑。
徐岩看著坐在對麵一派悠閑的顧非墨和白蘿,冷聲問道:“昨晚在‘夜之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發生槍戰?請你們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徐隊長,很抱歉,我說過了,在律師來之前,我們有權保持沉默,所以我們現在是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白蘿微微一笑,精致的小臉清純又可愛,看起來十分無辜,說出來的話氣能夠把人氣得半死。
“白小姐,我告訴你,身為公民,你有義務回答我的問題!”徐岩看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白蘿,氣得牙癢癢。
靠,說好的配合呢?怎麼一到審訊室就要保持沉默了?
白蘿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徐隊長,該交代的我們都交代了啊!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不知道的事情,我們當然要保持沉默啦,我可不希望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成為有心人汙蔑我們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