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不敢咬嗎?”白蘿橫了顧非墨一眼,有些氣鼓鼓的低聲道,目光緊盯著他,仿佛隻要他一點頭說是,她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咬住他的大手一般。
然而,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憤怒,白蘿並沒有衝動的撲過去,不等他說話,她就冷哼一聲,別過臉去,鼓著腮幫子,整個人都寫滿了“我很不爽不要惹我”幾個大字。
顧非墨看著那張因為憤怒而重新充滿活力的臉龐,唇角情不自禁的微微揚起,很快又被他斂了下去,傾身靠近她的身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輕柔的問:“為什麼不咬了?是舍不得嗎?還是說你在心疼我?”
“心疼?”白蘿眸光微閃,旋即輕笑一聲,有些嘲弄的道,“抱歉,我沒有心!我的心被你親手給摔碎了,已經碎成了渣渣,被風吹走了!都沒有了心還哪來的心疼?”
顧非墨眉梢輕挑,不自覺的勾起一邊的嘴角,有些邪魅的笑道:“是這樣嗎?小蘿卜,讓我幫你檢查一下你的心還在不在”說著,他果真靠了過去,作勢要把耳朵貼在她的胸前,傾聽她的心跳聲。
渾圓的眼眸倏然一瞪,白蘿氣鼓鼓的看著顧非墨,抬起手飛快的把他的腦袋給推開,惱羞成怒的道:“我還沒有原諒你的錯誤,你好意思耍流-氓嗎?啊,你真的好意思嗎?”
“我好意思。”顧非墨從善如流,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白蘿被他的厚臉皮給氣到了。
靠,他到底還要不要臉啊?她還在生氣就敢這樣,真是太不尊重她了!
“一邊去,別煩我!”她有些氣急敗壞的推開他,卻被顧非墨壞心眼的一把攥住,包在溫暖的掌心裏。
白蘿扯了扯自己的小手,卻被他攥得更加,不由得有些怒火中燒,騰地背過身去,無視顧非墨的存在,決定改變戰略轉而實行冷暴力。
顧非墨緩緩的貼了過去,在她的右耳邊輕輕吹氣,“小蘿卜,你還生氣呢?”
溫熱的氣息徐徐撲打在耳畔,白蘿覺得有些癢,強忍著摸耳朵的衝動,一聲不吭,堅持冷戰到底。
他什麼時候承認自己的錯誤了,她就什麼時候和他說話。至於原不原諒他的惡劣行徑,她覺得這件事情還有待商榷!
“小蘿卜,你還生氣呢?”像是害怕她沒聽清楚一般,顧非墨又問了一遍。
白蘿背對著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心裏直哼哼,沒長眼睛啊?她生不生氣他不會自己看嗎?現在問這種問題有意思嗎?要是真的在乎她的感受,那就拿出誠意來!
“真的不打算理我了嗎?”顧非墨低歎一聲,下顎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磨蹭著,磨得她的心漸漸發軟。
“我”話音頓住,意識到自己差一點淪陷,白蘿陡然間心神一震,覺得自己不應該就這樣妥協,讓她被無緣無故算計的事情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煙消雲散了。
狠下心腸,她正要冷漠的推開他的靠近,卻驀然間發覺自己肩頭上的小傷口,此時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