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蘿卜,小蘿卜,我以為她是你,原諒我,好嗎?不要哭,不要哭。”顧非墨一遍一遍地吻著白蘿眼角的淚,卻怎麼也吻不幹,隻是越來越多,決堤。
蕭暮雨衣衫不整,絕望地看著這兩個人,你們憑什麼這麼幸福,憑什麼你白蘿可以得到那麼多人的愛,憑什麼顧非墨就可以一聲令下,手起刀落,卻讓她從此孤身一人,再也沒有家,憑什麼!
蕭暮雨眼前閃現出那個她從小愛著的男人,她閉著眼睛都可以描繪出輪廓的男子,卻冷漠地對她說,“我要去找白蘿,我要離開孤兒院。”
她想起自己站在父母地墳墓前,哭了三天三夜,陪伴她的隻有無盡的黑暗。
不甘地瞪著白蘿,卻眼尖的發現白蘿眼底的淚痕和緊咬的唇。
她記憶忽然開始模糊起來,這個從小和自己一路走來的人,總在遇到委屈的時候這樣一副神情,故作堅強卻讓人心酸。
蕭暮雨不是沒有愧疚,就在那一秒,她忽然遲疑了,想起秦傲風,忽然回過神,眼底恢複冰冷,好像大一瞬間的憐憫隻是個幻覺。
顧非墨溫度驚人的手在碰到白蘿的手腕時,好像忽然找到了世間最冰涼的東西,正好緩解他的難受,他想要更多,冰涼的源泉。
顧非墨不顧白蘿的掙紮,將她緊緊扣在懷裏,大掌擦過白蘿的背,用力地仿若要將她揉入骨血。現在他的眼裏又朦朧起來,被體內越來越瘋狂的燥動支配,靈活的手碰觸到哪裏,嫩白的肌膚就一片燎原之勢。
白蘿不可置信地感受著在自己身體上點火的手,感受著燙人的懷抱,她甚至有些沉淪,愛了顧非墨這麼多年的她,怎麼經得起這樣的撩撥,一瞬間竟然忘記自己身在何處,隻能任憑感官,在顧非墨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下軟了身子。
直到目光掃到蕭暮雨衣衫不整的身體的那一刻,她猛地驚醒過來。這算什麼?
“你特麼放開我!”白蘿到底身手不凡,而此時顧非墨又沉浸在欲望裏,根本沒有防備,在白蘿猛的攻擊下,竟踉蹌地後退兩步,滿眼猩紅地看著白蘿。
“你當我是什麼,墨?以前是我犯賤,是我對你投懷送抱不知廉恥,現在老娘不玩了,不玩了.嗚嗚嗚”白蘿終於忍不住,抱著頭緩緩蹲下聲,哭聲壓抑放肆地震天動地。
她哭了,真的不能忍住了,她以為這個男人是愛自己的,自己也是愛他的,可是現實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她隻是不明白,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才一個上午,她信任的,她看重的,她愛慕的,全都變得麵目全非。
白蘿的衣衫被顧非墨扯下了不少,此刻她胡亂地折騰著自己淩亂的衣著,像個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全然不把房間裏另外兩個赤果的人看在眼裏,好像自己的淚水和他們根本沒有關係。
“小蘿卜,小蘿卜.”顧非墨神誌不清,隻是嘴裏還念叨著這三個字,反反複複。
蕭暮雨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這時候她緩慢地撿起顧非墨散落在地上的襯衣,不疾不徐地撿起來穿上,走向顧非墨。
“對不起啊,小蘿,你也看到了,我和非墨現在需要空間。”蕭暮雨在害怕,在害怕和白蘿在一起,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情緒。
說著衝白蘿嫵媚一笑,扶住顧非墨的腰,想讓他站起來,眼中盡是你儂我儂的情深。
“我關門,你們繼續,別客氣。”白蘿終於抬起頭,目光空洞,平靜地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隻是眼角的晶瑩使她看上去這樣蒼白和虛弱,好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說著,再無留戀,砰地用力摔上門。
白蘿跑出辦公室的時候,王秘書咳了兩聲,所有人才慌忙地開始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白蘿還是來時的一身黑色風衣,斂去了笑容,肅殺地掃視過公司的員工,她這個時候,關上了心門,身上屬於特工的,與生俱來的殺氣旁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