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蘿抖了抖自己漸漸恢複知覺的身體,可是一陣寒風吹來,她隻覺得凍得驚人。她全身上下濕噠噠的,因為水的浸泡,導致她皮膚看上去蒼白而皺巴巴的,白蘿皺了皺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得去尋找食物和火,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白蘿從小經受嚴格的訓練,這些深山野林也去過不少,她因此不是很害怕。白蘿支撐這傷痕累累的身軀,緩緩站起來,差點一個趔趄又栽進河裏,身體上帶給她的疼痛還是讓她無意識地驚呼出聲。
“顧非墨,你個大壞蛋,都怪你,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白蘿精致的臉上落下了晶瑩的淚水,其實,她在劫後餘生的第一時間 ,想到的隻有顧非墨,她的全部,她的墨。
“墨,你知道嗎,我很想你。”白蘿喃喃地訴說著自己的想念。
腳下一個用力,她終於憑著那塊大石頭,跨到河岸上。碰觸到地麵的那一刻,從心底喟歎:“活著真好。”
白蘿走走停停,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樹林,想到那天追殺自己的女的,再想到這些天這麼多不尋常的事,意識到自己還不算完全的安全,如果那天追殺的她的人知道自己沒有死,恐怕還會找到這裏來,所以她現在要做的事事情是,先照顧好自己,養精蓄銳,同時要躲起來,不能被別人輕易找到。
她心裏在害怕,在質問,顧非墨有沒有在找她,她失蹤了這麼久,顧非墨會不會擔心,如果沒有人來幫她脫困,她甚至不敢想象接下來該怎麼辦,她要怎麼拖著這殘破不堪的身體離開這個荒無人煙的陌生的地方,回到他的身邊。
顧非墨的房間裏,手機鈴聲如期想起。
“顧總,查到了,當晚許如月的確在白小姐失蹤的那條河附近出現過。可是究竟是不是她幹的,我麼也不能深入調查。“唐德做事一向謹慎,許如月身份又不一般,能查到這個份上已經很好了。
“恩,今晚我去會會她,找找線索。”顧非墨如鷹隼般的眸子投射出狠戾。可是許如月這個人身份特殊,他現在還不能公開地和她撕破臉皮,既然這樣,那就隻能他親自出馬找證據了,許如月,如果真的是你傷害了小蘿卜,那我會讓你加倍償還。等著,好戲不會太晚。“唐德,你不用跟著我去,打電話讓顧岑回來,說我今晚找他有大事。”
“可是顧總,這,二少爺也不懂什麼功夫,您又一向護著他,今天這一趟,會不會有危險”
“唐德,按我說的做。“嗬嗬,許如月麼,頭腦簡單的女人,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客廳裏,顧岑風風火火地趕回來,“哥,什麼大事!”一見麵就是這句話,想他顧岑總是被顧非墨保護的很好,從來也不接觸他們的事,這次居然聽說有大任務,簡直興奮。
“你別咋咋呼呼的,陪我去做做客吧!”
顧岑隻覺得汗毛豎起,覺得心裏是崩潰的。
可是當月黑風高夜,兩個全身黑衣的男子麻溜地爬上一座圍牆時,做客兩個字越來越顯得怪異。
“哥,你口味怎麼這麼重,大半夜的,為什麼非得這麼猥瑣地爬進別人的家,我這個人向來光明磊落英俊瀟灑,真不習慣這樣,咱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閉嘴”
“哎呀你凶什麼,你是誰阿,鼎鼎有名的顧非墨,就這麼隨便往門口一站,保證所有人都邀請你進去還來不及呢“話還沒說完,顧非墨就身手捂住了他哇哇亂叫地嘴。
“噓,這裏沒你想的這麼簡單。”說著,身體輕盈地落到地麵上,而我們的顧岑少爺顯然被震驚了。
“哥.原來你會輕功。”
顧非墨搖頭,當年跟著清北媚,顧非墨幾乎從來都沒有讓顧岑見過廝殺的血腥場麵,他不想讓顧岑過的辛苦,一切的肮髒和殺戮,顧岑都不要考慮,隻要辛福的生活下去。
一身堪比世界級殺手的身手,這可是從小在鐵血女王血薔薇的手下調教出來的,顧非墨的身手,就和他身上其它的優點一樣,幾乎完美。
“”
“這裏到處有人看著,就算是晚上,保安也絲毫不會鬆懈的,特別是那個別墅的二樓,樓梯口都有人把守著。“顧非墨好整以暇地看著顧岑。看的顧岑頭皮有點發麻。
“額所以呢,哥,我們來 這裏幹什麼,你別這樣看著我呀,怪慌的。”顧岑好像聞到了陰謀的氣味。
“岑兒,哥從小覺得你長得好看,”顧非墨掰正顧岑逃避的臉,“這點我們兄弟倆很像。”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