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陣法(2 / 2)

“那怎麼辦?”燕飛被唬的雞腿掉在地上,這堂堂開國五大元勳被封了公爵的郝思晟怎麼會跑去給胡玉當打手?

“紫陽寶錄裏麵陣法那章你學得如何了?”

燕飛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快,“裏麵寫的東西玄之又玄,看不太懂,得有人帶我入門,上次布的刑天伏魔陣花費時間長不說,威力還不及書裏描述的三分之一,無師自通我看我是不行了。”

“陣法那章我學得也一般。”劉驍邊撓頭邊說道:“這陰陽五行,術數之理我是不太在行,你師傅懂得多可是他不屑於學這陣法。”

聽了這話,燕飛的士氣卸去一半,他懊惱地嘟囔道:“你怎麼不早說,我還專門跑去封印什麼蠱雕,結果可好你跟我說連人家門都進不去。”

“誒,嘿嘿,也不能這麼說,雖然我本領不行但我認識一個和尚,他還有點本事。是當年我一個道士朋友的徒弟,後來不知怎麼就棄暗投明做了和尚。你要能說動他幫忙,那這龍潭虎穴你可以去闖一闖。”老劉揉著自己的下巴琢磨道。

道士的徒弟跑去出家當和尚?燕飛也摸著自己的下巴,這事兒怎麼聽都透著一股子邪勁兒。

“不過我那老友曾經給這和尚算過一卦,說將來會是個攪動天地的人物。”

“現在他在哪?”燕飛站起身來,重新燃起鬥誌。

南京的雞鳴寺香火極為旺盛,掛單和尚也不少,其中有個與眾人格格不入的僧人格外顯眼,他名叫道衍。雞鳴寺主持戒嗔對這個來自己寺裏掛單的和尚頗有也微詞,要說起來,住在雞鳴寺混吃混喝的假和尚也不少,隻要是本著慈悲之心,戒嗔都是來者不拒。隻是道衍這個家夥實在不能算個和尚,每日不打坐,不練功,不撞鍾,也不誦經,除了有個光頭之外實在看不出哪裏像個和尚。戒嗔無奈隻好讓他做些灑掃的工作,但似乎他對這些也頗不上心,負責的區域亂得一塌糊塗。

若隻是不會念經不幹活也就罷了,道衍還經常與寺裏和尚論道,但說得話總是牛頭不對馬嘴,和尚們討論佛家要剪斷三千煩惱絲,六根清淨,他卻說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別人講“眾生平等”,他卻說“民貴君輕”。時間一長戒嗔倒覺得他像個腐儒而非和尚。

“道衍,你來寺裏掛單多少時日了啊?”戒嗔又把道衍叫來想讓他盡快下山,免得在這擾了他雞鳴寺的清淨,身邊的小和尚惠思略帶得色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邋遢的道衍和尚,終於要趕他走了,雖說兩個人沒什麼過節,但惠思就是看這個窩囊的和尚不順眼,寺裏幾個小和尚都很討厭這個與雞鳴寺格格不入家夥。

看看人家照聞和尚同樣是來寺裏掛單,佛法玄妙不說,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就已經是朝廷禦封的二品煉氣士,多少達官顯貴來雞鳴寺就為了見照聞一麵。再看這個道衍根本就是個剃了光頭的乞丐嘛。

“想來也有兩年有餘了。”

惠思翻了個白眼,他最討厭的就是道衍這種說話的語氣。一般人都會客氣得加一句“回主持。”,他可倒好一副與主持平起平坐的樣子,特別招人煩。

但戒嗔到底是修行多年的高僧,沒去跟道衍糾纏這個問題,隻是雙手合十說道:“出家人也不能隻在寺裏坐著,總要出去普度眾生,方顯我佛家慈悲。”

道衍到底不傻,難得的麵露難色,嘟囔道:“這個,那個,我還是想多住幾日。”

“你在這住了兩年了,什麼和尚掛單像你住這麼久?”見主持拉不下臉趕他,惠思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照聞和尚不也住了一年有餘嗎?”

惠思噗嗤一下樂了,“你跟照聞大師怎麼相提並論?人家照聞大師乃是朝廷禦封三品煉氣士,你是什麼東西?”

誰知聽了這話道衍把頭一扭,不屑道:“哼,不過是些旁門左道罷了,怎能與聖人教化相提並論?”

“說實話了吧,我看你就不是個和尚,不過是個沒考上功名的窮酸書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