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滿意地點點頭，問道：“十二死士是什麼玩意兒？”
“能先給我點喝的麼？”
燕飛遞過去一個饅頭和一大碗涼水，然後搬了把椅子坐在旁邊。
“我們是陳歡秘密培養的殺手，聽從陳歡的一切命令,按照十二地支命名，我就是第八名未字殺手。”甘棠如實交代。
“我看你這易容術很厲害，你們所有人都有這本事？”
甘棠喝了一大口涼水，說道：“不是的，每人都有不同的本領，我原本是西域畫皮僧的徒弟，善長易容之術。”
“易容之後呢？靠什麼殺人？”燕飛看了甘棠一眼，隻見她嘴裏塞了一大塊饅頭大口咀嚼著，一時顧不上咽下去。
“下毒。”甘棠奮力吞下饅頭，問道：“還有嗎？”
“等著。”說完燕飛又拿來一碗隔夜飯和一條鹵雞腿。
“我還精通配置各種毒藥，悲酥清風，含笑散，百合散等等。”甘棠從沒吃過如此美味的飯菜，顧不上淑女形象貪婪地吮吸著雞腿。
“百合散？”燕飛眉毛一挑，心道這玩意兒也算毒藥？再說了，這施毒高手居然被張玲兒的瀉藥給辦了這也太諷刺了。話說這瀉藥張玲兒究竟從哪買的？這配瀉藥的人絕對是大師啊。
大概是看出了燕飛的不懈，甘棠紅著臉嘟囔道：“你那瀉藥必定是高手調配，無色無味連我都給騙過了。”
“少來了，本事不行就承認，這就是應天醫館裏抓的瀉藥，我看你本事也不咋地。”
大概是吃飽喝足了，甘棠的大小姐脾氣又犯了，腮幫子圓鼓鼓地爭辯道：“那是著了你的道，一次而已算不得數。”
“對了，你剛剛交待的內容，我已經用靈符一字不差地錄下來了。”說著話燕飛從身後掏出一枚符咒，解釋道：“這是天師府特製的留聲符，剛剛你說得這些話就是你背叛陳歡的證據。”
甘棠一聽這話，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我勸你聽話，這留聲符我不止一張，剛剛已經留下了好幾張，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丫鬟了，乖乖聽話我饒你一命，不然的話嘛……”燕飛做了一個吹散的動作繼續說道：“這幾枚靈符我就托人送到陳歡那裏。”
“不可以，求你不要，陳歡要是知道我出賣他，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你不知道他的可怕。”
這是燕飛第一次從甘棠眼裏看到恐懼，那是一種深深刻入骨髓中的驚恐，燕飛很難想象甘棠究竟是經曆了何種虐待才會對“陳歡”這兩個字生出如此刻骨銘心的恐懼。不過這不是他要關心的問題。
“所以你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給我當丫鬟，乖乖聽話，我保你不死。”
誰知甘棠仍然是搖頭，“光憑你是保不了我的，我在十二死士之中僅僅排在第八未字，我前麵還有子，醜，寅，卯，辰，巳，午七位殺手，你隻是碰巧抓住了我。更何況排名靠後的幾個殺手都各有所長，你是逃不掉的。三天之內我沒有回去報到那麼就會有新的殺手來完成任務。”
“這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你乖乖給我當丫鬟就好，對了這是你的新衣服，給我打扮漂亮點，哦哦對了你剛剛吃進去的雞腿裏麵被我下了蠱，不聽話我就讓你爆體而亡。”說完燕飛鬆開了麻繩，並丟給她一件非常暴露的長裙，兩側高高開叉，胸前又裸露一大片，這種剪裁的衣服一般都是青樓中女人在房中常穿的衣物，他把衣服放到甘棠手裏說道：“從今天起，乖乖聽話，打扮養眼點，沒準我一高興就把你放回去了，但是你也聽好，要是我不滿意的話嘛你知道後果。”燕飛把符籙在甘棠麵前晃了晃滿麵和煦的威脅道。
“我就說那個娘們就是個繡花枕頭，怎麼樣？折了吧？沒準這會兒已經在別人胯下承歡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憤憤不平地喊道：“也不知道你們怎麼選的，憑什麼她排在我前麵？”
抱怨的正是十二死士中排在第九的申字死士，名叫鐵柱，他一直不服氣憑什麼一個隻會易容和下毒的女人能排在他前麵，要知道他可是天生神力曾經對戰一名二品煉氣士，最後抓住這人手腳生撕了這煉氣士。要說戰鬥力他自信可以排到前三。
這是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嗤笑道：“就憑你說話不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