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盡管放心,我管他是什麼天不收地不收的,隻要是人那就會死。”笑笑生搖了搖折扇,端起杯子想要喝酒,但仔細看了眼卻皺了皺眉頭,轉身喊道:“小二。”
“怎麼了爺?”伺候著的小二是個手腳麻利,有眼力價兒的人精,眼看這公子麵露不悅趕緊上前殷勤詢問。
“給我換個杯子來,這杯子不幹淨。”
“好嘞,您稍等。”小二二話不說拿起杯子就要跑。
“回來,聽明白怎麼換了麼?你去給我拿個新杯子,然後用開水給我燙了,最後放到籠屜上蒸完再給我拿過來。”笑笑生一邊說一邊掏出一錠銀子放到了桌上。
原本有些嫌麻煩的小二立刻喜笑顏開的抓上杯子和銀子朝後廚跑去了。
“這還四大名樓呢,不幹不淨的。”笑笑生顯然對這用餐環境不太滿意。
郝思晟眼看這人沒有把他的警告放到心上,隻好繼續說道:“這天不收據說那是不入輪回之人,借助靈獸氣機可以瞬間提高自己能力,我知道你們十二地支人人都有絕活,但是你看看前麵兩人不是都折了嘛?”
盡管已經知道了郝思晟的身份,但是笑笑生依舊不怕眼前這個老人。畢竟死在他笑笑生手下的高官並不少。剛剛他雖然占了下風但是那是因為他沒用出真本領,隻見他把折扇往桌上輕輕一放,問道:“彭國公可知道我為何被稱為笑笑生?”
郝思晟搖搖頭,心道難不成還有什麼秘密嗎?
“乃是因為死在我手下的人皆是含笑而死。”說著笑笑生展開折扇,放到桌上讓郝思晟看個仔細。
隻見這扇子的扇骨乃是動物骨頭打磨而成,薄如蟬翼,能透過光線。而在這扇麵上濃墨重彩地勾勒著一副山水畫,山上怪石嶙峋,陽光打在上麵微微泛起紫光。
“這是……”郝思晟一時無語。
“此毒名為含笑散,乃是火山口上的火毒蜈蚣曬幹,研磨製成,此物奇毒無比,即便是頂尖高手隻要中招,不出一時三刻便會喪命,因死前都會麵帶微笑故而被叫做含笑散。我以墨魚汁與之混合製成墨汁,而後畫在這扇麵上平時不會散發出去,而遇到對手時隻需以氣機催動,這含笑散便會從扇麵上釋放出來。試問我剛剛用扇子擊出的真氣若是裹挾著毒霧近了您的身,此時此刻您覺得您還有命在嗎?”
郝思晟萬萬沒想到,原本是來教育這後生的,現在卻被人家上了一課,這十二地支的本事的確名不虛傳,如果是此人前去暗殺那麼想必那個道士也沒有機會逃脫。
見郝思晟沒有說話,笑笑生收回折扇。此時,小二已經把杯子燙好又給拿了上來。他接過酒杯慢慢倒了一小杯酒,而後端起來衝著郝思晟玩味一笑,“彭國公,您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吧,三日之後您去指揮使司,我必然把此人五花大綁送到您麵前。”
而另一方麵燕飛這幾天也非常忐忑,上次與鐵柱交手時就發現對方的實力與他在伯仲之間。如果這次那什麼狗屁錦衣衛指揮使真的派了排在第三的笑笑生前來,恐怕他是凶多吉少。原本指望蒙哥可以幫忙,誰知這老家夥隻是搖頭,他略帶歉意地說道:“當年我被人稱作人屠,是因為我有神獸傍身,如今我可沒把握能能全身而退。”
“小甘,你有什麼建議嗎?”燕飛推了推在一旁低頭捶腿的甘棠問道。
正在認真工作的甘棠,撇撇嘴,心說這家夥這是麻煩,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要除了他。但是當她抬頭時卻發現燕飛正盯著她看。當即明白剛才心裏的不爽已經被這家夥察覺。這金蟬真的是一種非常難對付的靈獸,她曾經試圖用體內氣機逼出這金蟬蠱,但是卻發現這蠱像是長在她腦子裏,根本不為所動。因為害怕燕飛的懲罰,甘棠沒敢多想就趕緊回答道:
“回老爺的話,這笑笑生在加入十二地支之前原本是名讀書人,後來不知得了什麼高人傳授練就了七十二路陰陽扇,加之他悟性極佳體內氣機幾年內就遠超同齡武者,甚至連不少三品煉氣士都自愧不如。”甘棠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最可怕的不是這個,他除了氣機磅礴之外,他還是個下毒高手,把毒粉粘在扇麵上,用折扇打出真氣裹挾著毒霧來取人性命,死者往往死時含笑,自稱這毒粉為含笑散。他手段陰毒至極讓人防不勝防。除非修為遠勝於他否則幾乎沒有取勝機會。”
燕飛細細琢磨著甘棠的話,“也就是說他所有的招數都離不開那把扇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