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落地的時候,藍以沫掐掙紮著看了孩子一眼,四肢健全,就沉沉地睡過去了,生孩子是個力氣活,藍以沫的汗水沾濕了一片布,推出手術室的時候,陳青稞看藍以沫那副模樣,趕忙問醫生:“有事嗎?”
醫生無奈地笑了說:“生孩子難免這樣,沒有在分娩的時候暈過去就很好啦。”
聽醫生的話,陳青稞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把藍以沫送到了病房,醫生一再強調藍以沫沒有事的情況,陳青稞自己先去看看嬰兒,剛出生的嬰兒不能接觸外麵,陳青稞就這麼隔著一層玻璃看著裏麵還在睡覺的寶寶,剛生下來的寶寶,整張臉肉都擠在一起,即使生出來並不重,可是也不知怎麼的,那麵部就是像擠在了一起,擰巴巴的,也許是具體而微的關係,陳青稞在外麵看了許久,才回到藍以沫的病房,醫生說沒多久孩子就可以從裏麵抱出來了。
藍以沫這一睡就是睡了一天一夜,陳青稞見她不醒,自己夜裏睡也不敢睡得太死,第二天,藍以沫剛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陳青稞在自己床邊,睡不老實,眼睛似是眯著又似是閉著地看著她,察覺到藍以沫好像是醒了,陳青稞愣了好一會兒,才把眼睛睜開,看著藍以沫傻笑說:“你終於醒了啊。”
雖然是醒了,可是藍以沫的身子還是虛弱著的,麵色慘白,她小聲地說:“我睡了多久啊,孩子呢?”
“你睡了可有一天一夜,孩子馬上就能抱過來,我去找護士,對了,我跟你說,我去看了孩子,怎麼感覺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啊。”
聽到陳青稞這話,藍以沫瞪了下她,嘴裏說道:“你小時候也長這樣。”
“怎麼可能!”
藍以沫隻是笑不說話了,陳青稞被她這眼神和笑容看得無奈,起身說:“得咧,我現在給你去找護士去,你等等我。”
說完,陳青稞就出去了,護士站的護士老遠就看到陳青稞,那護士長也是個機靈人,立馬叫人把那孩子給抱了出來,剛抱出去,孩子就睜開眼睛,小小的眼睛轉又轉,一點兒怕的意思都沒有,陳青稞學著護士的樣子,把孩子抱在懷裏,看著懷裏小小的人兒,心不覺柔成一片,那小孩子一看陳青稞,立刻笑了出來,小小的嘴巴裏沒有一顆牙齒,可是陳青稞卻覺得,孩子的嘴裏滿是蜜糖,讓人看了都欣喜。
一路,陳青稞小心地把孩子抱著去到藍以沫的身邊,藍以沫一看孩子進來了,掙紮著想要坐起來,陳青稞一看就急了說:“你起來幹什麼呀,我來抱給你看。”
陳青稞坐在床邊,把孩子抱到藍以沫的麵前,藍以沫看著自己生出來的孩子,那一眼一鼻她都覺得熟悉,眼睛像她,鼻子也隨她,隻那嘴唇像極了孟璟煜,雖是不願想起那人的名字,可是骨肉畢竟是骨肉,那嘴唇一看,她就不禁想起那男人。
陳青稞在旁看著藍以沫整張臉上閃耀著母性的光輝,不禁笑了,對藍以沫說:“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像一個母親啊。”
“你剛才還說我女兒長得不好看呢,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那裏有不好看的孩子呀,那一眼一鼻都是天使的模樣。”
想起孟璟煜的話,陳青稞看著孩子問:“你說現在這孩子叫什麼合適啊,我們還沒確定吧。”
聽陳青稞的話,藍以沫這才想起自己的確是沒有好好考慮這個孩子叫什麼,看著孩子的樣子,怎麼都想不到一個合適的,陳青稞笑道:“叫子期吧。”
藍以沫抬起頭問:“藍子期?”
陳青稞搖了搖頭說:“還是叫孟子期吧。”
藍以沫不悅地皺眉說:“我的孩子憑什麼姓孟,就姓藍。”
聽藍以沫這話,陳青稞也是明白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了,不好多說什麼,隻好點頭說:“這名字也不錯。”
在醫院呆了近一個星期,藍以沫就嚷嚷著要回去了,陳青稞怎麼勸也沒用,陳青稞也明白,藍以沫在擔心什麼,也是,醫院是個燒錢的地方,一天的花費就高於掙的錢,隻是她還是擔心著藍以沫的身體,畢竟是剛生過孩子,月子她覺得在醫院坐好一點,可是藍以沫不這麼想,以前沒孩子,現在有孩子,什麼事都要以孩子為重,一有孩子各種花銷都來了,耐不住藍以沫那麼磨,周一兩個人就收拾收拾出院了。
一出院,遠在另一邊的孟璟煜就急了,他是誰?他的女人居然連在醫院坐月子的錢都沒有了,他想了各種法子想給藍以沫打錢,可是周明哲提醒他了,藍以沫那麼聰明倔強的人,能不知道是他給的錢,要是知道是他給的錢,一定會覺得,他孟璟煜是在可憐她藍以沫,這麼一誤解,孟璟煜和藍以沫和好的日子可又是跨一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