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哥。”江時洲被他喊得心神不寧,顫抖又恐懼地應了聲。
“陸家把慕微詞交給你,不是讓你任人踐踏的。”
陸北焰一字一頓地道,臉頰絲毫不帶表情。
“二哥,我明白下次不會這樣了。”
“你在外麵搞女人,我不管,但若你讓她受傷一分一毫,我必然從你身上十倍討回。”
他牽著我離開前,對江時洲字句堅毅如刃。
我心頭驀然一暖,忍不住握緊了他的掌心,溫暖、厚實,令人安全感飽滿踏實。
陸北焰牽著我出醫院,高大英俊的身影,總能招來不少惹眼的目光。
一路上,他漠然得好似沒有溫度,直至到了車庫。
他傾身幫我開門,才淡淡啟唇,
“上車。”
我剛上車,車門便被狠狠砸上,那力度震得我一顫。
車廂裏冰冷冷的,陸北焰坐上車,沒發動,也沒說話。
半晌後,他拿出手機。
鏡子裏映出男人弧度冷硬的臉龐。
他撥通了電話,我便有股徹底不安的感覺。
按照陸北焰的脾氣,他打電話莫非是要對江時洲做什麼?
我心裏一顫,雖說我對江時洲沒有任何感情,但也知道江家在榕城的實力。
那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關係硬到讓陸北焰不得不讓我跟江家聯姻,維持好兩家的感情。
若陸北焰和江家鬧崩了,他的地位必然會受到影響。
我越想越覺得不安,顧不上他正在氣頭上,連忙伸手奪過男人的電話。
隻聽到對方傳來的聲音,被我戛然掐斷。
陸北焰的動作停滯兩秒,旋即,緩緩轉過臉。
我僵硬地對視上他冰冷的黑瞳。
張了張嘴,想開口,嗓音卻好似凝結成冰。
等到陸北焰不耐煩抿氣了,我才鼓足勇氣開口,“江時洲他那樣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江老爺自然會處罰他,你不用替我出這口氣的。”
陸北焰微沉默兩秒,對我的話沒多大反應,而是攤開掌心平鋪在我眼前。
我垂眸凝視著他深深的掌紋,覆著薄繭,長指卻修長好看。
“拿來。”
冰冷兩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來。
我心裏“咯噔”了下,咽了口唾沫,將他手機往懷裏縮緊,搖頭。
“你不能跟江家鬧翻。你們的合作案,關係到整個陸氏的存亡。”
陸北焰氣焰十足的目光忽然停住,慢慢歸於平淡。
“我我的意思是說,等你們合作結束、我跟江時洲離婚以後,你們之間想怎麼掐都行,但不要是現在”
我混混沌沌說著話,沒敢抬頭看他的表情。
隻是,他平攤著的掌心,忽然溫和地蓋在我發頂。
伴著輕輕淺淺的低笑,“你是在擔心二哥。”
不是疑惑句,而是很肯定的話,反倒弄得我不自在。
他的手很有力,很舒適,揉著我的頭發輕輕的。
我抿抿唇,斂下眉眼,臉頰裹上一層赦然。
在我眼睛裏,這個男人早已勝過平淡的情誼。
我愛他,那一種想要與他攜手共度一生的愛。
“我有分寸。”
他低淡開口,手掌伸下來,摸走了我懷裏的手機。
“”
我怔然,還沒來得及阻攔,他那通電話又撥響了。
“md,剛才說到一半就被掛了,陸北焰你有沒有道德心?”
許是怕我擔心,他這次開了免提。彼端剛被接通,火急火燎的聲音帶著責備傳來。
我一愣,這聲音,是季清?
“剛才在辦事,不小心掛了。”
陸北焰一邊低沉說著,一邊伸手調節車鏡,角度使我正好能從鏡子裏看到他的雙眸。
“辦事?”
季清忽然停了話,不懷好意地偷笑,“辦事還是辦女人呢,這麼急著掛電話,嗯?”
我聽他沒羞沒臊的話,臉頰倏爾紅了。
一摸,竟燙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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