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安靜如塵(1 / 1)

我忍著痛爬起身,便聽見車門“嘭”一聲關攏。車窗外,秦學姐愣愣地扯住陸北焰的衣服,“北焰,我”

“林敘,給秦小姐打輛車送她回家。”陸北焰冷著聲音,一邊吩咐一邊上了駕駛座。

外麵女人吵吵鬧鬧地用力拍打車窗,反之,車內陷入可怕的寂靜。

我窸窸窣窣地爬起身,盯著男人弧度冷硬的側顏,一股恐懼攀上心頭。

此時此刻,我才真正發現,陸北焰遠比江時洲要可怕的多。

他便是這樣無聲無息地開車,甚至一句話不言,都能讓我害怕到動彈不得。

空氣陷入極端的沉默,我發現行駛的方向不是去大宅,而是去他自己的獨棟別墅。

十幾分鍾的馳騁後,車子停靠在花園門口,有女傭迎接上來,我被陸北焰抓著手臂,踉踉蹌蹌地往前走。

我赤腳踩在鵝卵石地麵上,痛得快哭出來,“你能不能走慢點”

陸北焰像是沒聽到般,把我拖上樓,關緊房門,直接摔在柔軟的大床上。

與陸北焰生活那麼久,他簡單一個動作我便清楚他想做什麼。

我知道再不跑,今晚就落在他手裏逃不出去了。

可他動作極快,突然從後一把抓住我的腳踝,炙熱的身軀傾身而下,將我緊緊壓迫在臂膀之間。

他沒有急著撕我的衣服,而是手心虎口狠狠扼住了我的下頜,逼著我抬起頭與他直視。

“呃”

我極力呼吸著新鮮空氣,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呻yin。

我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如果是因為我出現在江時洲家裏,那他此刻的生氣,可不可以被理解為是在吃醋?

可他這樣的男人,怎會為我吃醋。

或許曾經會,但在經曆那件事後,他或許此刻看我一眼都覺得憎惡吧。

“今晚的事,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

他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降落,壓迫著我的呼吸。

我深深喘息,都無法抑製住唇齒溢出的發抖,“沒什麼可解釋的,就像江時洲說的那樣,他喝醉了,我照顧他,僅此而已。”

他唇角微揚,手指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那帶給我的壓迫感,沉重如山,深深抵著我的胸口。

男人另一隻手撥開我的領口,捏著我脖頸處,那片被江時洲吻出紅草莓的皮膚。

“照顧他,照顧到床上去了?”耳畔貼著一字一句清冷的質問。

我深深吸氣,注視著男人的眼睛,他那目光即便是帶著惱意,卻也深不可測,讓人一眼就忍不住永遠定格下去。

“你不就希望我和江時洲夫妻和睦、百年好合嗎?”我說這些時,唇角難掩的苦澀感。

此刻,莫名想起我和江時洲大婚的那天晚上,我蜷縮在洞房裏,不敢動。

江時洲在那晚喝醉了酒,跌跌晃晃地,直接在我身旁的床鋪倒頭就睡。

我僥幸從房間逃出來,身上的婚紗甚至還沒褪去。

當提著裙子,衝出門的一刻,忽然間腳步靜止在冰冷的風裏,慢慢抬頭,視線對視上江家門口停著的黑色賓利。

熟悉的車身、車牌,以及駕駛座上,模糊的影子。

我狠狠一震,當即明白是陸北焰。原來我出嫁的這夜裏,他也無法入眠。

我心口湧上一股熱血,衝過去,一把用力拉開車門,不顧一切地將拳頭砸在他身上,密密麻麻,全然就像個失去理智和精神的瘋子。

我依然能很清楚地記得,陸北焰當時望著我的眼神。

安靜如塵。任憑我在他身上施展痛苦和暴力,他都絲毫不為所動,隻是用漠然淡愁的目光,靜靜凝視著我。

就如同現在,他摁著我的雙手舉過頭頂,自上而下睥睨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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