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心裏還是有我的。
他明知自己馬上就要走,卻在匆忙之下,也替我作了詳細的安排。
他的這份用心良苦,叫我怎麼能平靜?
“殷薑” 我剛剛才喊出他的名字,本來站在我麵前的他,卻一下子消失不見,我拚命地眨了眨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確實已經沒有了他的人。
“殷薑,殷薑,你果真還是走了麼?”我喃喃失語,失魂落魄,這一刻,天地萬物仿佛都禁止了般,再沒有什麼可以引起我的關注,再沒有什麼是我可以值得在乎的。
偌大的石室內,卻是空空蕩蕩的,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人影,我的聲音傳到很遠,又返了回來,帶了些回音,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
他沒了,他真的沒了。
就這樣,他就這樣在我的麵前,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知道,是我手中的昆侖鏡再次發揮了它的作用,利用它可以將人穿越時空的能力,將我在乎的那個男人送到了他想要回去的那個對於我來說完全陌生的國度。
“殷薑”直此,我不得不承認,他是成功了!而我也因此失去了他。我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好半天反應不過來,一時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真相。
我就這麼失去了他,失去了他,我的眼角,這一次很奇怪,居然沒有半點的眼淚流出來。
若是以前,但凡我有任何的傷心難過,或是其他的委屈的時候,我定然是要哭上好一陣子的鼻子的,大有眼淚泛濫成災的跡象,可是現在,我居然半點眼淚也沒有,就隻能這樣木然的一個人站在這空蕩蕩的石室之內。
至於我手中拿著的昆侖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掩去了它的光華,仿佛已經完成了它的使麵般,鏡麵也漸漸地暗沉下來,直至最後,看起來就很普普通通。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不是我的手腕還有痛感,加上那道清晰的傷口印痕才凝血不久,我實在無法想象,這一切真實的發生過,就發生在我的麵前,就好像作夢一樣,太不真實了。
不知道我呆站了我久,直到我的雙腿站得一陣陣發麻的時候,我才因為自己身體的不適,漸漸地清醒過來。
棺槨裏麵早已經空空如也,先前躺在那些的殷氏先祖早已經不見蹤影,隻是在棺蓋上麵,仍然還有一把殷薑留下來的盤古斧,於是,因為這把盤古斧,我又不得不想起了殷薑在離開之前對我所說過的那些話。
我記得,他有叮囑過我,讓我小心地拿好這盤古斧,還說這盤古斧是他特意留下給我用的,還叫我拿著這盤古斧好劈開堵在這石門口的幾塊大石,因為這些大石,如果不借用盤古斧的力量,我一個弱女子是無法搬開的。
這個石室裏麵既沒吃的,更沒喝的,我如果出不去,一直呆在這裏的話,隻怕不出三天,我不被渴死,也會被餓死在這裏麵,而他留下這盤古斧,想必自然是不希望看見我死的。
說起來,這盤古斧還是殷薑他相中的寶貝呢,平時他是極為看重這盤古斧的,輕易不會交給別人,而如今,他卻把他自己這麼重要的東西,輕而易舉地交給了我,由此可見,我在他心中的地位,還是不一般的,我如是想著。
我沒有辜負他,真的按照他走之前的囑托,用他曾經愛不釋手的這把盤古斧,三五下劈開了堵在門口的那幾塊大石,盤古斧的力量,果然是不可小覷的。
我踩著一地的碎石,昂著頭出了這主墓室。
出來的時候,我還順手從裏麵的棺槨裏‘順手牽羊羊’拿了一顆夜明珠,這棺槨裏麵的夜明珠,自然比外麵石壁上鑲嵌的普通夜明珠要好上許多。
來的時候,是我們兩個人一起過來的,可出去的時候,就隻有我一個人,我怕黑,所以我才拿了這顆夜明珠,而至於放在棺槨內的其他奇珍異寶,我卻是不感興趣的。
我這個人呢,說起來也是不怎麼貪心的,當然是指在錢財方麵。
我很慶幸,我家的家教還不錯,我的爸爸媽媽都他們都是很正直的人,他們也從小就教導我,不取不義之財,不貪得無厭。
有了夜明珠的照明,我孤身返回的路上,胸中就有了些底氣。
行至半路的時候,小石頭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肩頭安安份份地呆著,起初它的出現,嚇了我一大跳,因為它跳過來的時候速度太快,也沒有來得及提前和我打聲招呼就直接向我肩頭跳了過來,我正欲還擊,卻感覺到這一幕莫名的熟悉。
有了小石頭的陪伴,我陰霾的心情,這才好了許多。
這樣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走了一個殷薑,卻來了一個小石頭,無論如何,我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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