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樂團的車隊離去後半個時辰,兩名黑衣人突然詭異從虛空出現,緩緩降落在官道上的深坑邊緣位置。
望著深坑,其中一人疑惑的道:“按照宗主告之的路線,尹中天長老應該是在此地附近遇害的,可他的屍體呢?”
“等等,我發現尹中天長老的氣息了,就在前方那處大山之上。”另外一人神念迅速外放,立刻探查到一絲蛛絲馬跡,連忙大聲道。
兩人再次身子一動,唰的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前方大山上空,從洞穴頂部,那個被李天宇撞開的窟窿內飛進洞中。
此刻,整個洞窟內一片狼藉,地上滿是灰黑色的血跡,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縷縷的灰色死氣,正是尹中天自爆後留下的現場。
為首黑衣人神念一動,立刻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黑色圓球,其內湧出陣陣濃黑煙霧,煙霧翻騰中,幻化出一張張猙獰的人臉。
黑衣人迅速向著圓球內注入能量,猝然,整個圓球內的黑色煙霧瘋狂湧出,瞬間遍布整個洞窟。
不久,在那煙霧中,形成一麵黑色鏡子,其內出現一張英俊的年輕男子臉孔,此人莫約二十五六歲模樣,劍眉星目,風度翩翩,身上,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頭頂之上,還長著一簇耀眼的白發,正是李天宇的影像。
“此人便是凶手了,宗主下了嚴令,讓我們務必抓到此人,帶回離魂宗,走,抓人去。”為首黑衣人目露凶光的掃視了鏡子中李天宇一眼,迅速把圓球收進儲物戒指,帶著另一人,唰的消失在原地,洞窟之中,再次恢複了平靜,隻剩下一縷縷黑色煙霧,飄蕩在空氣之中。
五日後,尹銀鎮城外兩萬米遠的官道上。
悅樂團一行六人,正冒雨趕路,風塵仆仆的連續趕了五天路,眾人全都累得人仰馬翻了,可為了在王爺大壽前趕到龍新國都城,眾人皆不敢怠慢,隻好無日無夜的不停趕路,免得耽誤了行程,若是錯過了王爺大壽的日子,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但天公不作美,前麵四天,都是風和日麗的,唯獨到了今日,從早上開始,便是狂風大作,不久後暴雨傾盆而降,眾人隻好冒雨趕路了。
在前麵開路的,仍然是王悅和那名青年男子。
王悅身周,布置著一個淡黃色防禦罩,阻擋雨水侵襲,但是此刻,她感應到體內能量已經快接近枯竭的邊緣了,仍然在苦苦咬牙堅持著。
見王悅十分辛苦,身旁的青年立刻發出一縷黃色能量,注入她身周防禦罩內,有了青年的能量支持,王悅立刻感覺輕鬆了許多。
“謝謝師兄。”王悅連忙感激的道。
“小師妹,再堅持會,很快便抵達前方尹銀鎮了,師傅說了,到了尹銀鎮,我們便歇息一會,等大雨停了再繼續趕路。”青年立刻笑著安慰道。
“恩。”王悅開心的笑了笑,一拍胯下靈馬獸的腦袋,讓它加快了奔行速度。
“轟隆隆”就在此時,虛空仿若裂開一道巨口,一條閃電猛然從天而降,狠狠劈落在後方的馬車之上。
“嗷嗷”伴隨著一陣黑煙大作,後方車隊上立刻傳出數聲淩厲的哀嚎。拉車的四隻靈馬獸,立刻受驚,瘋狂的前衝起來。
眾人見狀齊齊大驚,在後壓陣的老者,迅速一個飛身,從靈馬獸背部躍起,奔到前方,猛然揮手,發出四縷玄氣,封住了靈馬獸的穴道。
四隻嚇得瘋狂逃竄的靈馬獸頓時安靜下來,靜靜站立當場。
老者臉色陰沉的走到馬車旁,掀開了被閃電劈得焦黑的那塊黑布。
看清楚黑布內情況,老者的一張臉,已然陰沉得快滴出水來,隻見車上放著的八個籠子,其內有三個籠子中的魂獸,都被閃電劈成了焦炭狀,剩下三個籠子內的魂獸,雖然未死,可也是傷痕累累,氣息奄奄了。
隻有最中間那個籠子內的灰毛人,卻是安然無恙,可能是因為受到閃電驚嚇緣故,此刻正睜著一雙黯淡無光的雙目,茫然盯著老者。
“師傅,我們表演的魂獸被閃電劈死了三隻,這可如何是好?”眾徒弟齊齊上前,看清楚形勢後,大師兄立刻苦著臉大叫起來。
這些魂獸,可是龍新國王爺點名要看的表演魂獸,現在被閃電劈死三隻,到時候可就無法向王爺交差了。
“別廢話,快救剩下的三隻魂獸。”老者陰著臉冷哼一聲,迅速把三個籠子從車上拿了下來,和眾徒弟一起,迅速抓出其內魂獸,拚命的輸送能量,幫那三隻氣息奄奄的魂獸療傷起來。
隻有王悅,快步來到馬車旁,望著籠子中關著的李天宇,疑惑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剛才那道閃電,可有劈傷你?”
李天宇聞言,立刻虛弱的道:“小姑娘,我沒事,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可剛一開口,李天宇立刻大驚,因為此刻他發出的聲音,並不是人類的聲音,而是類似於那種鬼哭狼嚎般的嘶吼,仿若遊魂野鬼般的哀嚎。
受到尹中天的死境攻擊後,李天宇不但全身能量盡數被封印,而且連聲帶都變了,無法像正常人類一樣說話,一開口,便像是厲鬼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