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李二蛋和兄弟們把一個大排檔的所有桌位都包下了,五十個兄弟齊聚於此,慶祝這段時間的驕人戰績。啤酒成箱的上,好酒好菜伺候,都是一群半大小子,酒量都不錯。
“來,兄弟們都站起來,我們一起敬二蛋哥一杯。”王龍首先站起來提議道,“要是沒有二蛋哥,我們就沒有今天。”
“敬二蛋哥一杯。”
五十個小弟齊刷刷全站起來了,弄得二蛋怪不好意思的。其實二蛋也沒想過有今天這樣的局麵,一個月前他還在為吃飯發愁,現在成了一個大哥,手下有好幾十個小弟,那麼將來會怎麼樣?二蛋一口氣把一瓶雪花啤酒吹完了,肚子裏咕咕直響,嘴裏打著咯。小弟們一愣神,然後哈哈大笑,哪裏還用什麼一次性杯子,直接用瓶,這才夠爺們。
一頓飯吃到大半夜,大家還意猶未盡。以前他們都覺得是社會邊緣的人,是個失敗者,今天他們重新找到了做人的樂趣,做人的尊嚴。
王龍和王虎兩兄弟在江東棚戶區租了一間房子,一個月一百塊錢的房租,水電費另算。這一晚兩人都喝的醉醺醺的,搖頭晃腦的朝家裏走去。
棚戶區都是些平方,土坯房,還有木板搭建的房子,衛生極差,交通也不方便。當王龍和王虎走到家差不多夜裏十二點了,棚戶區靜悄悄的隻能聽到狗叫聲。
“哥,你進去吧,我想撒泡尿。”小王虎對王龍說道。
“行,那你快點撒。”
房間裏連一張床都沒有,隻有兩張破席子,一台搖頭扇,一台17寸彩電。王龍進了房間倒頭就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弟弟王虎不在。王龍一下子慌了,忙出門尋找。打開門王龍嚇了一跳,王虎躺在門外麵已經沒有了呼吸,渾身是血,腦袋上有個血洞。
王龍沒有選擇報警,因為他不相信警察,而是給大哥李二蛋打了一個電話。
王龍把弟弟抱進房間裏,放在草席上,一時還不敢接受弟弟已經死去了的現實。兩兄弟相依為命多年,感情一直很好。王龍依稀還記得帶弟弟離家出走時的場景。
爸爸因為車禍去世了,媽媽改嫁。後爸對他們很不好,兩兄弟商量著就離家出走。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這都是兩兄弟的血淚史。
二蛋在王虎體內注入一股真氣,可真氣很快就消失的無窮無盡。二蛋不是神仙,醫術再好也不能把死人醫活。
“讓我查到是誰殺了我弟弟,我一定親手宰了他。”王龍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個仇一定要報!”二蛋把手指關節攥的咯咯直響。
第二天二蛋才知道好多兄弟昨晚都被一夥來曆不明的人毒打了一頓。這會是誰幹的呢?二蛋最先想到的是張大勝,可張大勝隻是個乞丐小頭頭,沒有這個能力。張大勝背後給他撐腰的是義合幫。這件事絕對和張大勝脫不了幹係。
三天後,京城路。
張大勝顯得心情很好,經常跑過來搶他生意的那夥乞丐這兩天再也沒有來過,可能人品爆發吧,這兩天的收入都在兩千以上,自己那輛開了三年的普桑也該換換了。
正在張大勝沉浸在對未來的美好向往的時候迎麵走來一群乞丐,一水的頭戴白布,像奔喪一樣。領頭的張大勝認識,名字好像叫李二蛋,曾經踢翻了他的小鐵桶,用硬幣砸過他的臉。
幾十個小乞丐集體奔喪,走在繁華的京城路絕對是空前絕後,有的人拿起相機哢哢拍個不停,急著上班的白領們停住了腳步。
當張大勝看到李二蛋的時候就有些慌了,前段時間他找義合幫的趙大鵬教訓過李二蛋這幫人。可是頭紮白布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人死了?張大勝可不笨,人家這夥人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
張大勝手忙腳亂的把褲腳鬆開,壓在屁股下麵的一條腿抽出來,活動兩下拿著小鐵桶拔腿就跑。四岔路口有個天橋,馬路不讓過,所以要想到另一麵去必須得經過天橋。張大勝三步並做兩步跑上了天橋。可是當他跑上天橋就後悔了,又兩撥頭紮白布的乞丐從天橋的另兩個方向走過來,領頭的一個是張亮亮,一個是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