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小護士身邊的雄壯得像大猩猩般的男子,嚴重“畸形”,長相很挫。小夥子自詡自己長得夠磕磣了,可眼前這貨比自己長得還要磕磣。
一朵鮮花,又他媽插到牛糞上了。可是人家願意插,小夥子想管都管不著。
軍人,彪悍的軍人,比如說張鐵柱這樣的,小夥子惹不起。就是小護士,嬌滴滴的小護士,小夥子也照樣惹不起。
於是小夥子灰溜溜的離開了,帶著怨氣離開,帶著怒氣離開,帶著憤世嫉俗離開。他右手捂住臉,腦袋低著,不敢直視路人,瘦弱的身形,卑微的就像一隻螞蟻,或者一隻跳騷。如果你盯著他的眼睛看,會發現裏麵有一絲陰冷。甚至幾十年後,小夥子都會清晰得記得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一件讓他的自尊心碎了一地的事情。
曾經在某國就發生這麼一檔子事,一個貧困大學生沿街撿飲料瓶湊學費,因為怕遇到熟人,都是低著頭,還有些“鬼鬼祟祟”,碰巧迎麵走來兩個混賬民警。混賬民警認為這個“鬼鬼祟祟”的貧困大學生是個小偷,貧困大學生怎麼解釋都不行,甚至還把學生證掏出來給民警看。民警鐵了心認為這個貧困大學生是小偷,或者兩個混賬民警故意要捉弄一下這個貧困大學生,結果愣是當著眾人的麵把他蛇皮袋子裏的東西給倒了出來,嘩啦啦全是飲料瓶。後來這個貧困大學生跳樓自殺了。
自尊心都他媽碎了,還怎麼活啊!
這一刻小夥子的腦海裏會想些什麼呢?
我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我們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他不會感恩世界,不會感恩任何人。也許某一天,他氣不過,拿著一瓶汽油在公交上縱個火,燒死N多人。或者冤有頭債有主,把汽油灑在張鐵柱和小護士身上,點火給燒了。當然,最好的結局莫過於他把這件事給忘了。
小護士嬌羞羞的站在張鐵柱麵前,臉紅得像紅蘋果。剛才被張鐵柱“襲胸”,小護士並不生氣,甚至還有一絲竊喜呢。並不是小護士思想開放,生活作風不檢點。襲胸這檔子事也得看主角是誰,自己鍾情的男人襲自己的胸,那不叫耍流氓,那叫秀恩愛。
“你沒事吧?”張鐵柱開口問道,若無其事的隨口一說,就跟剛才自己沒襲小護士的胸一樣。
吃幹抹淨不認賬了?肯定是的。
“謝謝……”小護士輕啟朱唇。
張鐵柱連忙打住小護士的話,插了一句話,“唉,不要謝我。我隻是路見不平罷了。”
張鐵柱說完轉身就走,朝超市裏走去,步伐那叫一個急促。
刷,張鐵柱的臉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他的心跳,咚咚咚,也比平時快了許多。
張鐵柱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懺悔也是必須得,禱告上帝原諒他的一次無心之舉。
小護士目瞪口呆的站了一會,突然,她笑了,開心的笑了,如夏花一般燦爛。
“真會裝,明明要到超市金店買鑽石送我,還裝得若無其事。”小護士對著張鐵柱的背影說道,自言自語那種。
可不是嘛,張鐵柱剛才就盯著戴逼爾斯鑽石海報看呢。一個男漢子買鑽石肯定不會自己戴,要送人的。於是,小護士就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