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安在衣衣盛怒的眼神下,眼神不自在的閃躲了下。
衣衣抬起手,沒有半分猶豫,又狠狠的扇了簡明安一記耳光。
這一記耳光打的簡明安眼神縮緊,凶狠的再度撲過來。
但是他的身體還是被北峰牢牢的困在手中,他壓根沒碰到衣衣的身體。
”你還敢打我?“
衣衣眼神冷靜無比:“這一巴掌是還給你的,早在我背你賣到侯爵府的那一刻開始,我和你之間就已經斬斷了父女關係。既然沒關係,我沒道理還要被你打來打去。
既然你打了我,那我就還回去。”
簡明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劇烈的掙紮著身體,試圖撲上去打衣衣。
衣衣神色淡然,轉身就利落的離開了牢房。
“北助理,我們走!”
“是,簡小姐。”
北峰用力鬆開簡明安的身體,警告的看了簡明安一眼,轉身走出牢房,落了鎖。
衣衣走出牢房的步伐很倉促。
她真的是太想見到母親了。
腳下健步如飛,走出牢房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靜靜地停泊著奢華的k-1,而一身黑衣的男人,長身玉立的斜倚在車身上,指尖正燃燒著一簇煙火。
繚繞的煙霧,令他俊美的麵容模糊,可這麼遙遙的看著,竟然有一種遺世獨立的寥落感。
她急忙甩開這個念頭,快步走向男人。
男人夾著煙草的長指捏住她的下頜,輕狎的眯眼,“問出你母親的下落了?”
他甚至都不問她是怎麼達成目的的,就那麼篤定她已經得償所願。
她愣了下,點頭,問,“爵爺,我有個不情之請,可以麼?”
一道目光強勢的掃過她,“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該說。”
衣衣咬唇,“我想去一下安城城郊的精神病醫院,簡明安說他把我媽媽關在了精神病院。”
“求本爵,本爵可能會應允你。”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她沒有絲毫猶豫:“求求你啦,爵爺,可以麼?”
該死!
被她這雙澄澈的眸子看著,他的心髒仿佛無聲塌陷了一塊。
指尖的煙草被他慵懶的一擲,看她的目光深邃不見底,“答應本爵的事,不許忘記”
衣衣羞恥的咬住紅唇。
“嗯。”
“走吧。”
男人瀟灑的一偏頭,示意衣衣上車。
她大喜過望,急忙打開車門上了車。
男人隨後邁著大長腿落座,北峰和司機跨進車子的刹那,耳邊就轟隆過一陣沉悶的雷聲。
閃電劈進車廂,把車廂照耀的亮如白晝。
“爵爺,看樣子一會下的雨會很大,我們不如明天再去城郊?”
北峰的話落下,皇甫承之的目光就落在了衣衣身上。
她神色明顯焦慮了不少。
他收回目光:“開車!”
北峰知道皇甫承之的性子,既然下了命令,那就是無可更改,索性任命,吩咐司機開車。
就在車子啟動的刹那,雨點就已經劈裏啪啦的落在車頂上。
透過車窗看去,就看到雨簾已經細密的織成了一片。
雨刷反複單調的在運行,整個車廂寂靜的隻聽得到雨刷的聲音。
衣衣垂下眼簾,就在這時候,手上突然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