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緊張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秦繼川,這個六十多歲的老軍人看起來不到五十歲的樣子,和秦飛揚站在一起像兄弟。
隻是這父子倆的性格一點也不像,秦飛揚那麼活躍,秦繼川卻如此冷峻。
見蘇沫沫如此緊張,秦飛揚趕緊拉她過來介紹:“愛妃,快來見過父王。”
蘇沫沫就不敢像他那樣嘻嘻哈哈的了,她緊張得手心冒汗,不知道怎麼喊秦繼川。
照理說來,她和秦飛揚已經辦理了結婚手續,應該把秦繼川喊爸爸了,但她怎麼也喊不出口。
“叫什麼名字?”秦繼川看著蘇沫沫問,嚴肅的神情像在審問犯人。
蘇沫沫囁嚅著說:“我我叫左”
一緊張,差點漏出原名,不過幸好她聲音很小,秦繼川沒有聽清唐,那個“左”字出來也變了調,聽起來像“我叫做”
“父王,我愛妃名字叫做徐詩雲!”秦飛揚飛快截斷了她的話,又打趣地說:“這丫頭,毛媳婦見公婆,緊張成了這樣。”
他又轉頭埋怨他父親:“父王,兒臣第一次帶愛妃拜見父王,您老能不能不要把臉皮繃這麼緊?您這樣會嚇著我愛妃的。
“您跟兒臣有仇是因為我吃了您幾千斤上萬斤的糧食,可我愛妃又沒有吃您家多少糧食,您怎麼跟她也有仇了?”
秦繼川的臉上還是沒有笑意,蘇沫沫緊張得心撲嗵撲嗵直跳,媽也,這公公嚴肅得忒嚇人了一點。
她悄悄拽秦飛揚的手,示意他別說了。
秦飛揚毫不在意,轉頭向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別怕。
“父王,兒臣要取妻了,您老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如果高興就不應該板著個臉,如果不高興,您又沒必要大老遠回來了。身為您的愛子,對您這樣的表情,我實在揣摩不透您老的心思。”
秦繼川還是沒有表情,卻淡淡地說了兩個字:“高興。”
“高興您就笑笑。”秦飛揚把身為高級軍官的父親當小孩子在逗了。
秦繼川不理他,轉身往屋裏走。
這倆父子是兩個極端,秦繼川是一個相當嚴肅的人,話很少,對秦飛揚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基本上是教訓的語氣,站在他麵前,蘇沫沫不由自主就會緊張。
不過秦飛揚卻不畏懼父親,不斷嬉皮笑臉地說著俏皮話,衝淡了秦繼川的嚴肅,也讓蘇沫沫感到不那麼緊張了。
見秦繼川轉身回屋了,蘇沫沫放鬆下來,秦飛揚卻還沒有鬧完:“父王,您別走啊,兒臣的愛妃還沒有招呼您呢。”
他搖搖蘇沫沫的手:“愛妃,快叫父王,你叫一聲父王,沒準父王就笑出來了。”
蘇沫沫又緊張了,她實在叫不出口。
“小壞,手續辦好了?拿來我看看。”秦母的出現,為蘇沫沫解了圍。
秦飛揚把結婚證拿出來,正要遞過去,突然想起結婚證上的名字是蘇沫沫,不是徐詩雲,急忙縮回來。
他想過兩天再把這事跟母親講,現在他不想節外生枝。
秦母接了個空,抬手打他一下:“你搞什麼?給我看看。”
秦飛揚將結婚證揣進包裏說:“結婚證有什麼好看的。”
“不好看我也要看,拿來!”秦母的手繼續伸著。
秦飛揚嬉皮笑臉把母親往父親身邊推:“想看結婚證,帶老爸進房看您們自個的去。”
“我就要看你們的,拿來!”
保姆阿姨出來喊秦母:“大姐,您的電話響了。”
秦母急忙跑進屋接電話去了,秦飛揚鬆了口氣。
秦繼川在客廳裏沉著臉喊:“飛揚,到我房裏來!”
他轉身進屋去了,秦飛揚答應一聲,跟著往屋裏走。
蘇沫沫也緊張地跟在秦飛揚身後,秦飛揚低聲說:“你在這裏等我,放心,我沒事。”
蘇沫沫停下來,不安地看著秦飛揚進了屋。
秦繼川看著秦飛揚,目光十分嚴厲,秦飛揚不敢再嬉皮笑臉,硬著頭皮喊:“爸,您老有什麼吩咐?”
秦繼川拍了一下桌子:“你幹的好事!”
秦飛揚低聲下氣地說:“爸,我知道錯了,我改”
“你改什麼?孩子都生出來了,還怎麼改?”
“我這不是娶詩雲了嘛,爸放心,我會對孩子的媽媽負責的!”
“哼!”秦繼川瞪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眼:“先生兒子後結婚,你真給我丟臉!”
“沒有,爸,我正是為了發揚您的精神,為了秦家的子孫後代,才光榮犧牲了我的精子”
“嚴肅點!”
“是!”秦飛揚一個立正:“請爸爸首長指示!”
“對你媳婦好一點!”
“是!保證完成任務!請問首長還有什麼指示?”
“請美迪沒有?”
“請了。”
“還有哪些?”
“還有我在c市的幾個朋友。”
“沒請顧沉?”
“老爸!”秦飛揚不滿地說:“我才是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