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說:“那一定傷得很重吧?”
顧沉回答:“不重,隻是一些皮外傷。”
蘇沫沫將顧沉扶到沙發邊坐下,她蹲下來脫他的拖鞋,說:“我看看。”
顧沉急忙阻止:“麗紗小姐,你別看了,我的腳真沒事。”
“我看看。”蘇沫沫抬頭央求地看著他。
顧沉無奈地看著她的固執,如果不讓她看一看,也許她今天晚上會睡不著覺。
顧沉彎腰脫下拖鞋,說:“你看吧,真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蘇沫沫看見他的腳底包滿了紗布,她的手伸出去,極輕地摸,問:“很疼,是不是?”
她的聲音顫抖,已經哽咽了。
顧沉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平和地說:“隻是皮外傷,不太疼。”
蘇沫沫想要解開他的繃帶看個仔細,顧沉阻止了她:“麗紗小姐,我的腳真沒事,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蘇沫沫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兩滴大大的眼淚滴落下來,砸在了他的腳背上。
腳背上一陣溫熱,顧沉的心揪得很緊。
他沒敢說話,怕蘇沫沫哭得更厲害。
過了好一會兒,蘇沫沫的情緒平複下來,她抹了抹眼淚,站起來說:“布朗先生,我回去了。”
“好,你去吧。”
蘇沫沫轉身慢慢下了樓。
這天晚上,蘇沫沫很久都沒有睡著,她的眼前一直晃動著顧沉那雙纏滿繃帶的腳。
她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腳是被玻璃劃傷的,但她也無法推測他到底是為什麼受的傷。
她不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雙腳的腳底都受了傷?
蘇沫沫越來越堅定地相信,顧沉一定在執行某種秘密任務。
也許這個秘密任務連秦飛揚都不知道,所以她也必須為他守口如瓶。
次日早上,蘇沫沫早早就到了顧沉那裏,他每走一步,她都過來扶他,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
中午的時候,露易絲打來電話,問:“親愛的,你的腳好些了嗎?”
“好多了。”
“哦,那就好,我本來想過來看你,但我今天有事情要處理”
“沒事,親愛的,我這傷已經沒有大礙了,你去忙吧。”
“好的。”
顧沉原本擔心露易絲來了,蘇沫沫會露出破綻,她這個電話一打,他就放心了。
下午,蘇沫沫說:“布朗先生,你的腳需要換藥嗎?我幫你換好不好?”
顧沉說:“不用換,我明天到醫院去換。”
“不是應該每天換嗎?”
顧沉改變了主意,說:“那你幫我換換吧。”
如果不讓蘇沫沫看到他的傷到底是什麼樣子,她始終不會放心。
好在他的腳底主要是釘子戳穿了的小孔,蘇沫沫是看不到深淺的。
顧沉拿出藥用紗布和藥水、碘酒等。
蘇沫沫蹲下來,將紗布一層一層揭開,看見他的腳底上藥水都塗滿了。
她小心地用碘酒擦拭他的腳底,慢慢看見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孔,她的心直發抖,手也控製不住地顫抖。
但她沒有哭,昨天晚上她就告誡了自己,顧沉以前就不喜歡她哭,不喜歡她太軟弱,所以她一定要在他麵前表現得堅強一點。
但這些小孔還是讓她感到心裏瘮得慌,碘酒擦在這些傷口上,不知道他有多疼?
但他一聲都不吭,就像受傷的不是他的腳一樣。
看著他的堅強,蘇沫沫更不能流淚,她默默地為他把兩隻腳都換好了藥,又重新包紮了。
顧沉欣賞地說:“麗紗小姐真是心靈手巧,我腳現在舒服多了。”
蘇沫沫靦腆地紅了臉,說:“你這腳不能沾生水,晚上別洗澡吧,要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
顧沉說:“好,謝謝麗紗小姐的忠告。”
蘇沫沫臨走的時候問:“布朗先生明天要去上班嗎?”
顧沉點頭:“要。”
“那你腳有傷,應該少活動。”
“我坐在辦公室裏,走動的時候少。”
“哦,那我回去了,布朗先生,再見。”
“再見。”
m國。
南宮俊飛一邊和陽小婕籌備婚事,一邊也要忙公司的事務,畢竟天都集團的事務他最熟悉。
有時重要客人指名要跟他會麵,他也隻好回公司應付,讓陽小婕自己回家。
這天早上,南宮俊飛準備到公司去開會,今天這個會議比較重要,他們兩兄弟都要出席。
他出門不久,首飾店打來電話,說定做的戒指好了,請他們前去試戴。
南宮俊飛給陽小婕打電話,讓她自己去試戒指,他改天再去。
家裏的司機把陽小婕送到首飾店,陽小婕試戴後,發現稍微有點鬆,於是取下來讓首飾店調整。
她百無聊賴地東張張西望望,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看見是安東尼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