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歌舒盈望說的砸場子是什麼意思?但眼見著五米開外的賭場,歌舒盈望這是要帶她去賭博?
嶽驪珠就納悶了,歌舒盈望畢竟是皇族的人,為什麼他對這些三教九流的東西這麼在行。
這時候,一個人撞了嶽驪珠一下,幸好歌舒盈望眼疾手快護住了她。嶽驪珠感覺不對勁,她低頭一看,腰間的玉佩被人偷走了。
那個偷玉佩的人跑的很快,但是天鋒的速度更快,眨眼間便把他堵在了巷道裏抓住了他。
天鋒把人扔到嶽驪珠麵前,她仔細打量兩眼,這人穿的破破爛爛的,蓬頭垢麵,還打赤腳,他看上去年紀很小,也不過就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底層人各有各的困苦,地方上有不少被盤剝的無法生存的貧苦之人都成了這種乞丐,以前,嶽驪珠在燕翎國帶兵打仗的時候見過很多。不少人都被她收編到了隊伍裏,往往在戰場上,這些人衝鋒陷陣的血性更強。
天鋒把玉佩從他懷裏扯出來,被歌舒盈望接過去。
“告訴本王,你為什麼要偷這塊玉,如果你的理由夠充分,本王再給你一錠金子。”
說著,歌舒盈望像是變戲法似的,手腕翻了個花,手裏就多了一塊黃金。
嶽驪珠有些詫異哥舒盈望會插手這件事,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太為難這個人,她打算在一旁看戲。
“我們一路逃難過來的,娘親還有妹妹病了,我沒錢治病也沒錢吃飯,我搶這東西是為了她們。”
“聽你這口音,倒像是豐登的人,要是本王記得不錯,豐登城得朝廷特殊政策照顧,人人有田,家家能衣食豐富,你們一家為什麼要逃難。”
“你說的那些都是去年的事了,今年我們收成不好,而且,前些日子遭了災,忽然有人得了瘟疫,老人們說我們那的水死了,喝了之後都得瘟疫,沒辦法我們才逃出來的。”
“瘟疫?”聽到這兩個字,在場的人臉上表情都不太好。歌舒盈望拽著嶽驪珠稍稍推開了兩步。
“那為什麼朝廷上沒收到消息。”
“豐登城的郡守是當朝羅丞相的門生,他為了政績一手遮天,不上報朝廷。為了壓住瘟疫,他把那些得病的都集中在一個山洞裏,全都被活活燒死了。”
“你說的可當真?”嶽驪珠驚訝不已,把活人聚集起來燒死,這事連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哥舒盈望的臉沉的幾乎能滴水,他冷酷的眼神煞到了少年,見此,天鋒繼續追問道:“你們豐登城還有多少人逃出來?”
“還有不少,都在城北郊外的破廟裏呢。”
“把他帶下去。另外,派人給本王把羅相請進宮裏。要是他再推脫病著,你就告訴他,就說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歌舒盈望轉頭對天鋒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