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井楞了一下,立刻領會了川本的用意急忙點頭道:“明白,我稍後就去!”
川本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出了審訊室。龜井看了一眼室內的刑具,皺眉快步向川本追去。
地下囚室,格外地漆黑,空氣中全部都是潮濕和發黴的汙濁空氣,囚室頂部一盞微弱的電燈,不停地閃爍著,唐銘傅極力不讓自己昏睡過去,地上鋪著一些稻草,卻加重了牢房內發黴的味道。
由於剛受了刑,日軍並沒有再給唐銘傅加上鐐銬,劇痛一陣陣地傳來,唐銘傅估算著自己還能再承受多少刑訊,那名叛徒究竟泄露了多少情報,鍾明有沒有把自己的行動計劃交給重慶?行動是不是順利?自己還能不能脫身?又想起還在醫院的趙雯不知道情況如何,若能順利離開上海,似乎又是自己不願意的。至少,再見就困難了。
胡思亂想意識漸漸模糊之際,隻覺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進來,唐銘傅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隻覺一股清涼的液體被灌入口中,這清涼讓身上劇烈的疼痛緩解了幾分,唐銘傅貪婪地將液體全部吞下,這時才發現人影已經失去了蹤跡,究竟是誰呢?
服下的液體,似乎讓渾身的疼痛減輕一絲,唐銘傅這才感覺到呼吸略微輕鬆了一些。
唐銘傅的腦子裏,開始考慮,如果軍統那邊行動失敗,自己也就是必死無疑了。假若必死,那倒是無所謂了。這種犧牲是早已想到的結果。隻是有些擔心趙雯有沒有及時撤離。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囚室的鐵門被打開,龜井慢慢地踱步進來,看到地上的唐銘傅,歎了一口氣,接過身後特務手裏的水壺,又將幾顆藥丸遞給唐銘傅:“這是抗生素,你先服下吧,傷口好的快些!”
聽到這話,唐銘傅心知事情還沒有徹底失敗,心裏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忍著身上的劇痛,掙紮著接過抗生素,一口氣服下,這才向龜井望去:“你要問什麼?恐怕隻能讓你失望了!”
龜井苦笑著歎氣:“我不是問你,隻是看望”
唐銘傅立刻控製不住地咳嗦起來:“何必我他媽的,是別人陷害,是汙蔑!我他媽的,前晚被打死更好”
聽他提到前晚的暗殺,龜井臉上的神色緩和了幾分:“我會盡快查清楚,不會讓你被冤枉的!”
唐銘傅苦笑著歎氣:“你應該給我帶一顆氰化鈉。”
龜井心裏吃了一驚,向唐銘傅望去:“為什麼?”
唐銘傅望著天花板上閃爍不定的微弱電燈,悠悠地吐出一口氣:“我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還不如痛快一些。”
龜井思索著陳樹的口供文件,不動聲色地道:“根據供詞,這個軍統間諜身份很高,保密級別也高。陳樹隻知道一個代號,但是能確定的他是半個日本人!除了身份吻合,你家裏又搜出了暗藏的電台。那就,希望白鶴不是你!這樣對誰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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