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傅看著龜井冷笑:“沒有!用沒用過,你應該很清楚,我也不想說了!”
龜井點點頭,思索著低聲道:“我記得,你父親是七月十號的生日吧?”
唐銘傅看著龜井,知道他這些閑話都不是無的放矢,認真地點頭道:“我養父是七月二十日,生父是八月十一日。”
龜井笑笑,繼續點頭道:“你從小被岩中先生帶到日本,讓你和生父骨肉分離,現在你這樣的結果,一定很失望吧?”
唐銘傅皺眉道:“我生父還有大哥照顧,可養父隻有我一個,養父對我和親生的一樣。相比起來,我更感激養父的恩情。”
龜井看著唐銘傅,搖頭道:“那你不思念生父?”
唐銘傅冷笑起來:“我更擔心獨自留在日本的父親!”
龜井看了一眼操作測謊儀的特務,特務微微地搖頭,龜井繼續的神色漸漸陰沉起來,忽然問:“你就是白鶴!早點承認,你可以少吃很多苦頭的!”
唐銘傅下意識地皺眉道:“汙蔑!”
操作測謊儀的特務,立刻緊張起來。龜井微微有些興奮,加快語速地喝問:“軍統全部撤離上海,是不是你泄露的消息?”
唐銘傅立刻平靜地回應:“汙蔑!”
龜井看了一眼操作測謊儀的特務,看他沒有反應,隻好繼續問:“你見過戴笠嗎?”
唐銘傅隨口便回答:“根本不可能!”
龜井走到唐銘傅麵前,盯著唐銘傅的反應,緩緩沉聲道:“你在軍統的職務是什麼?”
唐銘傅微微冷笑:“除了汙蔑,你還能問點別的嗎?”
龜井有些惱火,但是也有幾分尷尬,冷笑一聲,正要繼續再問,操作測謊儀的特務,示意龜井結束詢問。
龜井隻好向小野命令道:“今天就到這裏吧,叫醫生給他治傷。”
小野詫異地看了唐銘傅一眼,急忙立正點頭敬禮道:“是!”
龜井惦記著測謊儀的結果,示意將唐銘傅帶走。
回到牢房,唐銘傅仔細地回憶著剛才的每一句話,確認回答沒有問題。隻是心裏對那個所謂的測謊儀有些沒底,這個東西,從前隻是聽說。現在親自見到,並不能有把握騙倒它。但是,在回答問題的瞬間,自己確定的是,心裏波動非常小,對方靠心跳和血壓來檢測,想想,把握還是不夠太大。
身上的刑傷一陣陣地劇痛,唐銘傅摸了摸額頭,總算沒有發燒,傷口也開始愈合,紅腫也緩解了一些,這都是好跡象。但是,想起還在醫院的趙雯,唐銘傅還是難以放心。尤其是想到在日本人的醫院裏,也不知道趙雯是不是按照自己的安排離開了上海。
黑暗中,身體的傷痛雖然一刻不停地折磨著每一寸神經,但是頭腦卻無比的清晰,這幾天來的每一個細節如畫麵回放一般鑽入腦中。唐銘傅仔細地整理著這幾天發生的每一件事。想起那個神秘的女刺客,唐銘傅有些無奈,本來以為自己能幫她盡力掩護幾分,沒想到自己倒是比人家還早地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