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我也不勉強你!”淩靖宸寵溺望著她發頂,妥協輕拍她的背,“對了,我有件事請你幫忙,蒼狼昨晚來到燕京,接了神秘黑袍人的三十萬兩花紅,要殺靖南。”
“靖王出行有數十副將,蒼狼雖然狡詐奸猾,想殺他也沒那麼容易,更何況”平穩了下情緒,阮不悔分析道,“燕京隨時有城衛軍巡視,靖王的安全並不會受到威脅,大師兄要我幫什麼忙?”
“那是他出去打獵才會帶人,平常上朝、入宮,都隻帶陳揚或柳青,萬一蒼狼派出數十精銳半路截殺,他根本等不到支援。”淩靖宸神色嚴肅,“我已經暗中提醒靖南,但他帶兵慣了,驕傲自負,壓根不在乎,如今我在明處,為了不驚動蒼狼,隻能讓你小心留意。”
“可是我”
“反正你也要找蒼狼,而蒼狼要殺靖南,你幫我暗中保護靖南,也算守株待兔,不是嗎?”
“好,我答應大師兄!”如同淩靖宸無法拒絕她一樣,她也拒絕不了淩靖宸,頷首道,“去暗中保護靖王,但大師兄也要替我保密!”
“好!”兩人一拍即合,不約而同笑起來,房內流淌著和諧氣流,溫暖著他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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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燕京西區的鏡湖波光粼粼,景色迷人。
湖麵倒映著天上的新月,皎潔明朗,配上兩岸沐浴在銀色月光中的涼亭、垂柳,美輪美奐宛如仙境。
阮不悔踱步到至少活了百年,由於大風作用,樹幹傾斜,半邊都浸在湖水裏的老柳樹旁。
美眸四顧,見都是戚戚我我、你儂我儂的才子佳人,便徑自跳上樹幹,沿著傾斜的樹幹朝湖中央走去,最後停留在離岸三丈左右的枝椏處。
三叉樹幹小腿粗細,離水五寸,足以承受她的重量。
掖好裙角坐下,阮不悔卷起褲腿,脫下鞋襪,將白皙蓮足浸在水中,些微涼意帶著清涼舒爽行遍全身,少女薄紗下的紅唇溢出滿足輕歎。
身子後仰靠著另外幾根大拇指粗細的樹幹,也不管烏黑發梢沾到了水,更不管此舉是否有人望見。
反正,她本就是隨性而活、離經叛道的江湖人,從不曾被世俗禮教羈絆,此刻又怎會在乎世俗目光?
鞋襪放在粗壯樹幹上,她雙足在水中蕩來蕩去,時而踢起水花,遠遠望著,好像水仙子降落人間,美得縹緲而虛幻。
一朵黑雲飄過,遮住了滿天星辰和新月,天漸漸暗沉下來,湖邊情侶雖有不舍卻還是打道回府,紳士將姑娘送到府門前,看著伊人進了家門才轉身,加快步子朝家裏走去。
過了一會兒,帶著涼意的春風吹過,天竟然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落入水中,蕩開一圈圈漣漪。
阮不悔愜意半躺在老柳樹的“懷抱”裏,仔細看的話,雨珠到她頭頂三寸如遇無形屏障,自覺向旁邊滑去。
雨漸漸大了,濺起的水花落在手背上,身邊突然響起微簌簌聲,阮不悔半張開美眸,見淩靖宸站在身後,竹骨傘撐開,遮住她頭頂的雨珠。
“大師兄。”阮不悔喜悅喊了聲,坐正身子。
“怎麼跑這裏來了?”淩靖宸蹙眉,不悅看她雙腳。
她有一雙好看的蓮足,骨架均勻,似白玉精心雕塑而出,帶著渾然天成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