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不悔修長手指轉了轉腕上玉鐲，冷淡道，“我可以幫你找回玉璽，但我有個條件。”
有條件？
難道這一連串的事情，跟她有關係？
淩靖坤懷疑眯眼，表情裏帶了危險，“什麼條件？”
“皇上多慮了，不悔跟他們並無關係。”好像看出他心中想法，阮不悔淡淡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要皇上下旨，調查一樁舊事罷了。”
舊事？
淩靖坤挑眉，明顯不信。
阮不悔視線掃過淩靖南，淡淡道，“本來獲得靖王殿下首肯也可以做，但我想著，讓皇上下旨，會更名正言順一些。”
淩靖坤眉梢越揚越高，倏然一笑，“你的意思是，靖南本來也可以做，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想了想，阮不悔點頭算是回應。
淩靖南好奇湊過來，壓低聲音問，“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你如此鄭重其事？”
阮不悔撇他一眼，認真道，“也不算什麼大事，其實你也能做，不過我覺得，跟皇上要個旨意，可以做得更順手。”
淩靖南露出感興趣的樣。
阮不悔正了神色，“你還記得我跟你，我們之間是各取所需的關係嗎？”
淩靖南點頭。
他當然記得，因為這事兒，到現在他心裏還不舒坦呢。
他想要她留下來，但理由不是“各取所需”，他想要她為了他而留下來，但顯然，這隻是他的奢望。
見他點頭，阮不悔才接著道，“抓蒼狼隻是我的一個目地，另外一個卻是隻有你或者皇上、監國太才能做。”
淩靖南挑眉，呼吸不自覺急了，“什麼事？”
阮不悔不答反問，“你記不記得兩年前剛回朝不久，有幾個武將因為剿滅山賊而被連升三級的事？”
凝眉思索了一會兒，淩靖南點頭，“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但我沒怎麼在意，這跟你的事情，有關係嗎？”
“當然有。”冷哼一聲，阮不悔道，“我受人之托，調查的就是他們。”
和淩靖坤交換了一個視線，兩人眼裏都閃過不解。
淩靖坤蹙眉，道，“兩年前的事朕略有耳聞，楊牧等人剿滅山賊有功，朕還因為封他們為車騎將軍，在守備營任職。”
淩靖南看向阮不悔，“你調查他們做什麼？難道他們招惹了你？”
阮不悔冷哼，“他們圍剿的是不是離此三百裏的猛虎山？”
想了想，淩靖坤點頭。
阮不悔眸光森寒，咬牙冷哼，“他們不但冒領軍功，還屠殺了附近的三鎮十五村，當時猛虎山方圓二十裏血流成河，屍堆如山。”
淩靖南大驚，淩靖坤也倒抽一口冷氣，“這怎麼可能？他們當時帶了三千人馬去圍剿，回來了數百傷兵”
阮不悔看著他，“皇上當時可詢問過軍醫，那些兵身上的傷，都是怎麼造成的？”
淩靖坤搖頭，“這等事，朕一般不過問，更何況守備營將領有直接提拔他們的權利，然後隻需要稟報給朕即可”
“他們都被利箭所傷，傷多在膝蓋、手腕、腳踝傷者總共三百六十八人，皇上可以派人去尋當時的軍醫，他那邊應該有完整的記錄。”
淩靖坤瞳孔陡縮，扭頭跟身邊的高強耳語了幾句，高強不住點頭，叫上兩個人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