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時,美景如醉,歸去來二樓靠窗的位置端坐兩人,俊朗瀟灑的男引來無數姑娘愛慕的目光。
“今天怎麼想起來請我喝酒?”玉奕軒晃著碗裏上好的女兒紅,笑看身穿寶藍色錦袍,更顯瀟灑尊貴的淩靖南,嘴角浮現暖意。
難得,向來嚴謹的他,也有請他喝酒的一天。
“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出來喝喝茶、聊聊天,享受享受生活呢!”破天荒的笑了笑,淩靖南的目光中透著戲謔。
打仗的時候要時刻保持清醒,當然不能有任何人喝酒,以免誤事。
現在又不是戰時,他們又在燕京城中,何必要草木皆兵的約束自己,放棄享受生活的權利呢?
“你這個木頭疙瘩也有看開的一天,我懷疑明天的太陽會不會從西邊出來。”玉奕軒哈哈大笑,扭頭往外望去,不其然看到並排而行的兩人,一個激靈甩頭,酒頓時醒了大半。
“靖南,你看”喊了聲門頭喝酒,心情明顯和自己外露的情緒不符的男,玉奕軒指了指外麵寬敞的街口。
淩靖南詫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白衣女和一名俊朗的男並肩而行,有有笑的模樣仿佛恩愛至極的夫妻。
心仿佛被人捅了一刀,鮮血淋漓的感覺不到疼痛,在看到那情形的時候,他覺得整個世界黯然一片,好像所有的景色都失去了顏色。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整顆心突然抽痛的厲害,仿佛有些把持不住,隻餘一口蕩悠悠忽明忽滅的氣提在胸口,支撐身體的行動和表情的控製。
她,真的好無情!
人頭攢動的街頭,白衣如雪的阮不悔和男並排而行,似乎在笑,她的美眸彎成了月牙兒,風起時,那男還幫她攏了攏衣襟。
那是親密如夫妻才能做的事兒,他卻做的異常自然,應該是經常做這樣的事。
她,不是無情,而是她的情,都給了那名男嗎?
心好像被人狠狠的用刀插,抽痛已經不能形容他的感受,當年得知玉鳴琴失蹤,他也不曾如此失落,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黯淡無光。
“好了,她是雪域掌門,據上麵有好幾個師兄,跟一些師兄關係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見他身體緊繃如獵豹,雙手緊握成拳,玉奕軒連忙站起,雙手放在他寬闊的肩上,掌心凝力,生怕他衝動跑出去。
“或許吧!”抿了抿唇頷首,淩靖南漆黑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思緒,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仿佛他還是戰場上叱吒風雲、威風凜凜的戰神。
“靖南,既然你真心想要對她好,何不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聊聊呢?”想到那名女身上透出的淡漠清冷,玉奕軒口氣中透著無奈。
“我會找時間和她聊的。”腦海裏還想著剛才阮不悔和那名男親密的情形,淩靖南的心情有些低落,仰頭又灌了一大口醇香的美酒,心底嫉妒之火越燃越熾。
阮不悔,你寧願同別的男親親熱熱的,也不願同我多一句話對嗎?
我究竟哪裏得罪了你,竟讓你如此的討厭我?
你知道嗎?
我很嫉妒那個男人,嫉妒那個可以站在你身邊,可以逗你開心,可以光明正大關心你、擁抱你的男人!
甚至,恨不能殺了他,取而代之。
但,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做,我若傷他,你定然會恨我吧?
玉奕軒放下酒杯,輕笑道,“你能這樣想就好,雖然阮姑娘看起來冷冷的,但也是性情中人,不然不會和性格活潑開朗的洛千歡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