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連點頭,把剩餘的眼眶裏的淚花全留在了薛夫人榻上備的繡花手帕之上。
看似已經足夠倔強。
然而隻有她自己才知道,這一場哭,原先她便是沒有帶著任何情緒去做的。不過是為了讓母親鬆口罷了。
僅此而已。
次日是個好時日,風和日麗,萬裏無雲,從薛府裏頭就能看得見天際不知哪家兒童放的紙鳶,做的蜻蜓模樣,隨風上下招搖著。
按理說今日適合踏青與郊遊,薛府裏頭也是一大早就開始準備著了,不過倒不是為了遊玩,而是為了正經事情。
為了昨日薛嵐萱求著薛大夫人的正經事情。
想要做聖女,那條路的確不是一般的難走,光是參賽這一條路就有些難辦,光是先頭上薛嵐萱鬧出來的那些事情,便有得是讓人找的到茬子不讓她參賽。而且已經錯失了先機,此時再參加,已然是落後了別人好一大截兒的事情了。
因此,隻能上趕著去拜訪別人了。
“萱兒,你今日切記得打扮得可人些,但不能夠太豔了,煜王喜歡素些的樣貌。”薛大夫人清晨時分就趕去了自家女兒的房中,吩咐著。
薛嵐萱始終是女兒家家,聽罷這句話後還是不自覺的紅起了雙頰。
“難不成萱兒不想做咱襄和國的聖女,倒想做煜王妃了?”薛大夫人打趣倒。
薛嵐萱羞得輕輕地推了推自家的娘親。薛大夫人順勢便出了她的閨閣,臨走前隻丟下一句:“自己好生打扮著啊。”
她嗔怨地看了自家娘親一眼,就把房門給輕輕合上了。
房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她臉上就顯現出些許倨傲來,素淨麼
她房裏的貼身丫鬟和二等丫鬟,一人舉著一套衣衫並排站開在她眼前,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擇定了一套繡著蘭草的淡粉衫裙。
“小姐,今日要用什麼樣式的飾品呢?”衣裳挑選並由幾個侍女伺候著更換完了之後,貼身丫鬟細心地問道。
薛嵐萱伸出纖細的手指,從妝匣裏撿出了一串琉璃寶珠,那是先前去寺裏求得的,顏色是難得的淡藍色。她拿起手串套上了手指,手背一滑,那串手串便輕而易舉地滑到了腕間。
“既然母親吩咐得素淨,那便不要金銀,單挑些玉飾便是足夠的了。”
貼身丫鬟應了是,隨即雙手在她發間紛飛起舞,她知道今日對於自家小姐的重要性,因此對於任何一絲一毫的細微之處,她都不敢懈怠。
此時的薛夫人,正邁過掛著各色時花的雕窗長廊,朝著薛凝煙的房間去。薛府裏頭的景致一直是不錯的,單單就這條長廊,便是移步換景的天工之巧。
欣賞著這樣的美景,可薛大夫人心裏卻並沒有多少輕鬆心境,她今日是必須得帶著薛凝煙也一同帶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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