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夙清離開了,徒留薛凝煙一個人。
因為剛剛那番話,薛凝煙暫時放鬆了繃緊的那一根弦,她知道自己現在死不了了。
一鬆懈,身體的困頓席卷了全身,僅僅是依著牢房的柵欄,薛凝煙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尖銳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
太監見薛凝煙叫也叫不醒,詢問的看了司夙清一眼。
司夙清也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在演哪一出,有些不悅的走到薛凝煙身邊,低聲說,“你還想離開這裏嗎?”
意料之中的回答並沒有出現,司夙清微微眯起了眸子,看著薛凝煙有些紅潤的臉龐。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試探的摸了摸薛凝煙的額頭。
微燙的手感讓司夙清有些慌亂,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生病了呢。
宣職的公公也是一個善良的,看到這一幕,也沒有再提薛凝煙接旨的事,把手中的聖旨交給煜王,就準備回宮複命了。
一把抱起薛凝煙,直奔王府而去。
看著薛凝煙,司夙清心中竟有絲絲擔憂,他不想她有事。
“王爺,這位姑娘隻是最近擔憂之心太重,所以出現了發熱。”
半百的老太醫,囉囉嗦嗦說著薛凝煙的病曆,但是說了半天還沒有說道重點。
有些不耐煩的司夙清,黑著一張臉,冷冷的說,“說藥方。”
縮了縮脖子,老太醫偷偷的看了司夙清一眼,眼神中滿滿都是對司夙清這麼心急的不認同。捋了捋胡子,認命般的去寫了一章藥方,出乎意料簡潔的交代了服藥的方法。
點了點頭,司夙清示意他可以離開。
服了一頓藥,薛凝煙的燒終於退了,司夙清也鬆了一口氣。
但是薛凝煙沒有轉醒的跡象。
怕晚上薛凝煙出了什麼意外,司夙清就守在了她的身邊。
夜變深了,一聲低低的呻吟聲,驚醒了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司夙清。
急忙站起來,走了過去,薛凝煙的聲音越大的清晰。
“水。”
原來她是口渴了,輕輕的到了一杯水,扶著薛凝煙喝了下去,眼前長長的睫毛顫了幾下,就睜開了。
兩個人此時的距離十分的緊,近的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聲。
可能也差覺到了這樣的距離有些不太合適,司夙清動了動,微微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打量了一下有些陌生的房間,疑惑的問,“這裏是哪?”
沙啞的聲音讓司夙清有些心疼,把水杯遞到薛凝煙的眼前,示意她在喝一些。
“這是煜王府。”
淡淡的解答著薛凝煙的問題,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可知道,皇上下旨一個月後你便要嫁給我。”
司夙清目不轉盯的盯著薛凝煙,他想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聽到司夙清這樣說,薛凝煙沒有什麼情緒,在她眼中這不過是煜王為了救自己而用的緩兵之計。
有些失望,司夙清轉身離開了,但還是不忘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
薛凝煙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心裏不斷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走。
天一亮,吃早飯,薛家就有轎子來接薛凝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