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
果然是這樣。
她從一個地獄裏回來之後還是得栽入另一座地獄裏頭。
可不可以放過她呢?夏素馨在心中呐喊,臉上表情充滿了痛苦。
“我不是故意要搞砸你和輝煌的交易”
“我知道。”他輕輕幫她把黏在臉頰上的發絲往耳後撥去。
微暖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她卻凍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幾乎哀求地看著他,“嚴先生,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我求你薇安那兒薇安那兒”
嚴子墨凝望她,居高臨下的角度正好讓他把她內心的怯意全都看在眼裏。
她眼中滿是畏懼和害怕,活像他是一個大魔王,隨時張開口就把她生吞活剝。
這種認知讓他有些措了,再仔細一想,她可能還處於驚嚇當中,於是他更加放柔了動作,在她麵前半蹲下來。
“身上的傷口還痛不痛?需要我幫你脫下衣服嗎?”
夏素馨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體,把淚水咽回肚子裏,認命地道:“不勞你我可以自己來”
如果這注定是逃不過的折騰,她希望他可以省去這些虛偽可怕的前戲,直接進入正題。
哪怕是烈火焚身般的痛苦,她也會咬緊牙關撐過去,隻求他讓自己去見薇安一麵。
衣服緩緩脫了下來,夏素馨木然地站起。
她知道這是嚴子墨向她追討等價交換的時候。
所以,當男人抱過她,將她放入浴缸的時候,她閉起眼睛把自己當作是人偶,神情痛苦卻又不敢抗拒。
浴缸內的溫水很暖,可是她的心好冷、好寒。
嚴子墨的指尖滑入她的發際,好一下沁涼的感覺從頭皮傳來,她一訝睜眼,竟然發現男人在幫她洗頭?
“我打電話給院長了,他會好生看住薇安。”身後的他輕聲說著,俐落地幫她洗去發絲間的泡沫。
好生看住薇安就是囚禁的意思嗎?
她悲涼一笑,“是因為我沒能完成你的吩咐嗎?”
“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帶你去探望她。”
“那個時候薇安還在?”他真的不會把薇安怎樣嗎?
“放心,我不會再讓輝煌集團的吳少碰你了。”
夏素馨全身一震,顫聲問著,“那麼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等價交換?”
她在害怕,極度的害怕。嚴子墨將她的身子輕輕扳過來,果然看到了她悲痛絕望地在流淚。
讓她驚懼至此的主因正是這兩年來一直被仇恨蒙蔽的他。
“我昨天見到了藍慕和,他告訴我當年你打算遠走柬埔寨,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