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阿姨送著醫生離開的時候,還特地給坐在廳子的她一記恥笑。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傷而什麼都不做。
她太了解嚴子墨的性情。但,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湧上,夏素馨妥妥地坐在客廳裏,等著男人的責難。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如同她預料中的,嚴子墨等到衣娜睡下之後,立刻來到她麵前興師問罪。
夏素馨以為他會大發雷霆,甚至會狠狠地懲罰她,結果他隻是以古怪的表情看著她,問了她一個古怪的問題。
她的勇氣陡增,直接說著,“如果我說剛才都是裴衣娜在自導自演,你會相信嗎?”
“給我一個衣娜需要自導自演的理由。”他的語氣叫人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夏素馨深吸一口氣,決定實話實說,“因為她覺得是我占據了你,所以想盡辦法想要讓你趕我走。”
“她覺得?”嚴子墨冷笑,諱莫如深的眼神凝望她,像是捕捉到了獵物的鷹,“那你是怎麼覺得的?”
話題怎麼峰回路轉變成討論這個了呢?夏素馨瞠目看著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嚴子墨,生平第一次覺得原來冷靜時候的他也可以變得很可怕。
“總之,我沒有傷害衣娜。”她能夠說的隻有這一些,其他的事她已經沒力氣去猜測,“嚴先生,如果你審問完畢的話,我想回房去休息。”
那句嚴先生莫名地刺痛了嚴子墨的耳朵。
他眯眼看著她站起,卻發現她雙腿一軟,失衡地往前栽下。
他眼明手快地扶過她,她的臉色蒼白又難看,像是生病了。他連忙將她打橫抱起,這才發現她的身軀輕得不能再輕了,瘦得像個紙片人一樣。
他皺緊眉頭,探向她的額頭,她猛地推開他的手,撐坐起來就是張口一嘔。
“喂,夏素馨!”他驚叫。
酸腐的味道漫開,嘔出了膽汁的夏素馨按著額頭,脫力地跌回沙發上,她全身上下都難受極了,忍不住低哼出聲。
嚴子墨一臉錯愕,突然明白了從今天上午開始她就處於不舒服的狀態,而他卻強迫她做出那些事情,所以她才會在他麵前當場嘔吐
“該死!”他低咒一聲,揚聲喚來楊阿姨,一邊把夏素馨抱了起來。
楊阿姨一看到嚴先生竟然抱住夏素馨,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結果被他大聲一斥,忙不迭滾去打電話找醫生。
“不要找醫生我沒事”昏昏沉沉間,夏素馨還是聽到他吩咐楊阿姨的話。
嚴子墨沒多加理會,將她抱上樓,輕輕放在床上。她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一臉慌張,“嚴先生,我不要看醫生!我、我真的沒事了!”
要是被醫生檢查到她懷孕了,那該怎麼辦才好?她打死也不要看醫生!
“你都多大了?還和小時候一樣害怕看醫生!我不是在這裏陪著你嗎?”關切之下,嚴子墨脫口而出。
她一怔,這句話有點熟悉。霎時間,她記起來了,八歲那年她發高燒,家裏正巧剩下她和當年十三歲的他,他把醫生請來之後她卻害怕得鎖起房門,說什麼也不讓醫生進來,結果嚴子墨說了這麼一句話,她才願意乖乖地看病吃藥。
多少年過去了,他和她之間也從親密逐漸走到陌生,再逐漸走到憎恨,沒想到她今天還能夠聽到他說出同樣一句盈滿關切的話。
淚水,緩緩從夏素馨的頰畔滑落,滴在嚴子墨的手背上。
他顯然也是記起來了,表情有一陣的迷惘,隨即就是複雜而深沉。
“嚴先生,你其實有沒有愛過我?”夏素馨屏息以待,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像是想要緊緊捉住最後一絲的希望。
嚴子墨凝望她好幾秒,這幾秒鍾卻讓她覺得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最後她才聽到他的回答。
“我要和衣娜結婚了,夏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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