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嗯。”我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靳蕭然已經躺在了我旁邊。
床頭燈溫暖的光,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很柔和。
“唉,都說過了,哭就到我身上來哭,不要一個人哭。
哭的不痛快不說,還傷身子。”
他輕揉了一下我腫起來的眼睛,把我摟在了懷裏。
“沒事了啊,你什麼都不用怕,該幹什麼幹什麼,你沒做錯任何事,不管別人說什麼,你都是你。
還有,你也不用擔心我,我應付的來的。”
“嗯。”
我哽咽著點頭,讓自己的臉貼著他的心髒。
“睡吧,睡醒了,養足精神,我們才能跟那些人鬥。”
“嗯。”
去年的時候,在我失眠的那段時間裏,我隻有和靳蕭然在做,最後累到筋疲力盡才能睡著。
而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他隻要摟著我,我就能睡的很快。
第二天等我起來時,靳蕭然已經不在床上了,我還以為他已經上班了呢。
可當我穿上衣服,要推門出去時,我聽見了客廳裏談話的聲音。
“蕭然,媽知道蔣瑤是個好姑娘,媽也知道原來的那些事情跟她沒關係,可是我們家是什麼樣的門第啊?你爺爺奶奶都是國家功勳級別的人物,你爸爸還是江川商業協會的秘書長,我們能接受兒媳婦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就算是家庭條件不好,隻要身家清白,我們也能接受的。
但是蔣瑤。
蕭然,你聽媽一句好不好,離婚吧,如果你覺得對不起蔣瑤,我們就給她補償。”
從我認識花姐以來,她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靳蕭然說過話。
我能聽的出來,這語氣裏包含了很多的無奈,但是也有著做為母親,對兒子的要求。
“離婚是不可能的,媽,這個你就不要想了。
從我跟蔣瑤結婚的那天開始,我就沒打算過有一天會離婚。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不要她。”靳蕭然大概是怕吵到我,說話的聲音很輕,雖然輕,可他的話依然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力。
“蕭然,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
我今天來,也是你奶奶的意思,還有,你爸年紀都多大了,他都已經出麵幫你壓這件事情了。
你怎麼還這樣執迷不悔呢。
離婚,天下太平,不離婚我們靳家可能就要被全江川,乃至被全國人民笑話啦。”
“嗬嗬。”在花姐說完這些話時,靳蕭然不屑的笑了笑。
“花姐,你別說了,有一句話不是說的好麼?知子莫若母,我什麼樣的性格,你應該最了解的,我決定的事情,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靳蕭然,你,你真是。
好,我跟不跟你吵,等9點股市開盤,你就知道你這件事情影響有多大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話音落地,我聽見了腳步聲緊接著就是開門又關門的聲音。
大概是早上屋裏太安靜了。
客廳裏一聲長長的歎息,牽扯著我的神經。
我沒有推門出去,而是重新回到了床上。
但是此刻,我內心已經是紛亂的像是戰爭之後了。
又等了一會兒,靳蕭然才走進臥室,我假裝剛剛睡醒的揉了揉眼睛。
他笑著倒在了我身邊,親了我臉頰一口。
“起床,我們出去吃點早茶,你不是還要開店呢麼?”
“嗯。”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