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
這話一出,我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都說養育之恩大過天,即使她不是我親媽,可是她的的確確是養育了我那麼多年,不僅如此,他們還給了我一個舒適的成長環境,至少我身心是非常健康的。
可是,就因為這樣,就要把我推向那個極度危險的人麼?
霍北寧幾次三番的羞辱我,我要是落在他手裏,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呢。
我搖了搖頭。
“不,媽,我不能去見他,更不能求他,我不想跟那個人,再有任何的牽扯。”
“瑤瑤,媽求你了,蔣氏是你爸爸一生的心血,也是留給你弟弟唯一的東西,我真的不能眼看著霍北寧就這樣,把咱們家的一切都毀了。
你從小跟霍北寧一起長大,你去求他,他一定會念著舊情,放我們一馬的。”
我養母很激動,她眼圈紅紅的看著我。
而我,我已經不能再跟她說下去了,我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又看了一眼,玻璃窗裏麵那個還在蹬著水的孩子,轉身就離開了。
“瑤瑤。”
她叫我,我依然是沒有回頭。
回咖啡店的路上,我就覺得,我身上那些已經愈合的傷口,又被重新的撕開了。
我就是想平平靜靜的生活,他們為什麼偏偏就不放過我?
難道,他們把我逼走,我遠離江川那天,他們才會善罷甘休麼?
還有靳家的人,他們也不接受我,還百般的刁難我。
我如果不是內心還算強大,估計現在已經患上抑鬱症了。
可麻煩總是一件接著一件的來,我剛回到咖啡店,就收到了一張請柬。
上一次收到請柬,還是靳蕭然和蔣嘉雯訂婚,這次,我打開那張卡片,心裏多多少少還有點陰影。
可當我看見請柬裏麵寫的字時,我真的覺得這是跟我開玩笑呢。
靳老太太後天在鳥島的海浪酒店舉行八十大壽的壽宴,不但邀請我參加,還讓我帶兩天要穿的衣服。
這是幹什麼?又會像上一次一樣,給我設個局麼?
她明明那麼討厭我,自己過大壽,還把我找去,這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我拿著請柬有些發愁,我想著問問靳蕭然,結果我打他電話,他電話竟然關機了。
我考慮了很長時間,我還是決定去一趟。
不管怎麼樣,老太太過大壽,靳蕭然肯定是會在的。
隻要有他在,我應該就不會有事。
……
第二天中午,我帶著忐忑的心情,拎著一個小箱子,拿著請柬,登上了海浪酒店的渡輪。
整整一個晚上,靳蕭然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打過去,他的手機依然是關機。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我隱隱的有一種預感,蕭然可能有麻煩了。
但是在沒找到他之前,我還不能就這樣下結論。
很快,渡輪靠了岸,酒店的工作人員在碼頭迎接著賓客。
我坐在電瓶車山上,一路都是很漂亮的風景。
終於,海浪酒店到了。
十分程序化的,服務員給我拿了房間鑰匙,就把我送上了電梯。
我進了房間,就看見了一個張這兩天的宴會安排單。
壽宴是在明天下午,但是今天晚上,在酒店後麵,還有個小型的party。
我總覺得這裏麵透著一股子陰謀的味道,想了想,還是給靳濤打了一個電話。
“喂?四嬸。”靳濤是喊著說的,他那邊風聲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