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機場大廳內,雙手抱著胳膊。
他讓我在這等他,我不敢走。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靳蕭然回來了,他的臉色特別不好,還喘著粗氣。
“怎麼了?”
我連忙拿出紙巾,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瑤瑤,我,我好像看見,看見馨藍了。”
馨藍,白馨藍!
那個女人,不是早在九年前就已經死了麼?
我怔怔的放下手,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會不會,是看錯了?”
“我不知道,剛才我就看見了一個側臉,可是太像了,不但側臉像,背影也很像。但是等我追出去的時候,人就不見了。”他很沮喪,眼睛不停的四處看著。
我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我必須去理解他。
白馨藍,是他初戀,是占據了他內心很多年的女人,他這樣緊張,也是應該的。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該怎麼找?”
“……”他沒說話,他摸著自己的頭發,一臉的心煩意亂。
“別著急,如果真的是白馨藍,那麼她出現在這裏,人就會在江川,隻要想找,總會找到的。”
我拉過他的手,柔聲的說著。
“嗯。”
靳蕭然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但是在點頭之後,好像又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老婆,我。”
他看著我,眼睛中全是抱歉。
我笑了笑,挽住了他的胳膊。
“沒事,我也希望,白馨藍還活著。”我說的是實話,雖然,一旦白馨藍真的沒死,我將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但是我相信,我跟靳蕭然這一路走過來,應該是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倆分開的。
“嗯。”他點了點頭,歎了一口長氣之後,才又開了口。
“我們回家吧。”
“好。”
我們倆沒有再說別的,他摟住我的肩膀,腳步異常的沉重。
我看他狀態不好,回去的車,是我開的。
路上,車裏太安靜了,我為了緩解一下沉默的氣氛打開了廣播。
而廣播裏,正好放著,姚貝娜的那首,《一聲憂傷》。
‘我聽見一聲憂傷,在堆滿痛的過往,擦肩而過,舊日時光,回憶像發黃的麥浪,被你收割後,隻剩下荒涼……’
我不知道這首歌是應了誰的景兒,可是那悠揚的嗓音再配上傷感的歌詞,還是讓人心裏不舒服。
我猶豫了很長時間,才緩緩的開了口。
“蕭然,你能跟我說說,當年,蘇深,白馨藍,還有蔣嘉雯,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麼?蘇深是怎麼死的,白馨藍又是怎麼死的?”
我沒敢去看他,眼睛一直都是目視著前方。
等了一會兒,靳蕭然才語氣很淡的回答了我的問題,但是他的回答,又不像是回答。
“我小時候,是在我外婆家長大的,我那時候,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靳家的孩子,所以就讓我外婆給我取了一個化名,就是許哲。
我跟蘇深,還有馨藍認識的時候,他們也都以為,我就是個窮小子。
後來,十九歲那年,蘇深考上了美國的大學,馨藍在國內上了大學,而我,任性的去當了兵。
結果,剛過了一年,我剛放完探親假回到部隊,就接到了消息說,蘇深在美國出事了,而我當時有任務,走不了,馨藍就替我去了美國。
那時,蔣嘉雯還沒有露出真麵目,馨藍去了之後就和蔣嘉雯一起幫著蘇深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