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了一樣四處找劉季言的消息,隻有她不相信劉季言死了。想想我也理解,一直給自己遮風蔽雨的人死的,誰也接受不了。看著她瘋顛的樣子,我在心裏真心祝福她能就此瘋掉。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挺下來了。
我以為自己的人生開始順風順水,春風得意了,劉季言複活了!
我知道,他的複活沒那麼容易。我迅速帶著孩子離境,但是我被告知必須留在國內。
在這個時候,不走就是等死。我想盡一切辦法想離開中國。我到了雲南邊境,找當地蛇頭,花了二十萬來到了緬甸,然後做了一個假身份,離開了中國。但是,孩子我沒辦法帶走,隻好留下。我知道政、府不可能為難這麼一個孩子,放他在國內,我也放心。
劉元碩在外麵和我彙合了,我倆都覺得這樣放過劉季言太便宜他了。
“用錢砸死他。”劉元碩說。
剛開始我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等到他開始做時,我才明白他要幹什麼。其實往劉季言和阮若珊身上砸那麼多的錢,我是心疼的。但是,劉元碩很暴躁的問我:“如果不讓上麵懷疑到他身上,對我們一直查下去是什麼後果?”
我說不出話來了。
我以為一切都分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時,我和劉元碩卻在邊境突然被抓了。
本來,我不應該回來的。可是,我扛不住每帶一次貨帶來的那麼大的經濟誘惑。當我看到國徽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
在這個時候,我想讓劉元碩把一切攬到他身上,但是他沒有,他指著我說一切都是我做的。
我看著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放棄了所有,得到的是什麼。難道真的是我自以為是的愛情嗎?他愛過我嗎?還是說他愛的隻是他自己。
警察準備把我們兩個分開了,我強行站住腳步,用盡全身力氣對著劉元碩大喊:“劉元碩,你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愛過,現在還愛。”他說得毫不猶豫,眼神卻空洞無力。
我想的深情凝視和溫柔都沒有。
我真真切切的恨著阮若珊,恨她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男人的寵愛。難道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隻喜歡好看的女人嗎?
現在,我坐在這個桌子前,看著麵前的那個小窗子,期待著劉季言能來見我一麵。我見他沒有別的目的,隻是想問問他這樣認真的愛一個女人累不累。他知不知道在十幾年前的那個晚上,上了阮若珊的不隻是劉元碩一個人……
他沒來,而我在半個小時以後將要獨自麵對我自己生命的結束。
我是害怕的,害怕到不知道說些什麼。我在想,劉元碩的結果是不是和我一樣。我雲諾這一輩子,從出生開始就是天之驕女,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或許都是因為阮若珊,如果不是她,我的生命裏不會出現那麼多的變故。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出現才開始發生偏軌的。
在我聽到行刑人員的腳步聲時,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我還年輕,我不想死,我還有一個孩子,他不能沒有媽媽。
但是,我卻緊張得說不出任何話。隻能看著針頭紮進我的靜脈,然後等死。
疼是從四肢百骸裏滲透出來的,疼到我神智不清,說什麼注射死刑沒有任何痛苦,不可能,死就是一件痛苦的事。
在我生命的最後時刻,我多想自己這一生的經曆隻是一個夢,等到疼痛過去了,我隻是做了一場夢,我從夢裏醒過來,看到自己正坐在自家院子裏的小秋千上,我還是那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穿著漂亮的公主裙,聽著劉氏兄弟圍在我身邊說,我要雲諾做我的新娘,看著他們為了我打成一團。
等待我的是黑暗,我陷了進去。
我在這個世上唯一掛念的就是我的兒子了,不知道我死以後,他能不能活得很好。他的病是不是徹底治愈了。
如果有下一輩子,我選擇不再遇到阮若珊這樣的女人,她太可怕了,用自己的外表和眼淚就能征服男人,然後輕輕鬆鬆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我呢,我選擇不再做女人吧,不再依賴著誰的愛才能活著。
在人生的最後時刻,我總結了自己的一生,我活得就像個可悲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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