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新禾不再親自看劇本挑選,而是全權交給池泠泉,由他選出適合的後再由自己做最終選擇。
和杜元希的關係也恢複如初,已經商量好去看望杜元希雙親的日期。
即使是現在的寧新禾,也總有避免不了的應酬,看著已經喝高的投資商和導演,他就像個背景板,安分地融入其中,周圍人全在動,就他一個安靜地坐在那。
除去剛開始要為了給投資人麵子而灌下幾杯酒,等他們聊的開了,也就漸漸沒自己的事,隻要微笑著應下別人的搭話就好。
正打算去衛生間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下,導演不知何時來到寧新禾身後,醉醺醺地要給寧新禾敬酒。
寧新禾隻好勉強自己再灌下一小杯,導演一屁股坐到寧新禾身旁的位置,拉著寧新禾的手,語重心長:“小禾啊,咱們這是有緣分。”
寧新禾但笑不語,眼睛瞄著導演死死抓著他手的手,思考著時機將手抽回來。
“真的有緣分呐。”導演輕拍寧新禾的手背,有些絮絮叨叨地講著,“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你來試鏡我那部戲的男二?那時我就覺得,這小子不錯,可以試試讓他來演。”
寧新禾臉上的笑容漸淡,他當然記得那部戲,為了成功拿到那部戲的男二角色,他熬了好幾個晚上研究導演以前拍的幾部電影的風格,結果最後還是試鏡失敗,角色最後是由丁盟拿去。
而丁盟也成功地憑借那部電影的男二,打開他接下來風光無限好的電影之路。
聽導演的意思,當年他是看中了自己?那為什麼最後選的演員是丁盟?
他好奇:“既然導演覺得我可以演肖崇飛,為什麼最後沒有選我?”
導演“咦”了一聲:“我記得我當年是選了你,但你那經紀人……經紀人說你的檔期已經滿了,向我推薦盟崽子。你不能來演,可惜是可惜了點,但幸好盟崽子也不錯,最後就敲定了他。”
楊觀遇輕輕揉著寧新禾的手,感歎:“你們年輕人就是好,看這皮膚,多光滑,哪像我,都老了喲。誒,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原本溫潤的皮膚在剛剛突然變得冰冷,像是冒出一身冷汗,楊導演疑惑地看向寧新禾,寧新禾趁機抽回手,慌忙起身:“我……我去下洗手間。”
逃也似的離開酒桌。
冰涼的水拍打在臉上,寧新禾怔怔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低低笑了起來,苦澀的麵龐映在鏡子裏,刺痛他的眼睛。
他還記得當年杜元希一臉愁容地告訴自己,自己沒能成功獲得導演和編劇等人的青睞,轉而給自己推薦另一部小眾文藝片。
原來……
寧新禾麵無表情地跟池泠泉說自己有事先走,池泠泉拉住說完後就轉身欲走的寧新禾,問:“出什麼事了?”
寧新禾沒有回答,隻是堅定地說:“我要走。”
池泠泉猶豫幾秒,還是放開寧新禾讓他走。
寧新禾沒有坐上公司派來的專車,而是攔下一輛出租車,說出一個地址,然後打電話給杜元希。
電話接通,杜元希那邊有些吵鬧,過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想必是尋了個安靜的地方才開始和寧新禾聊天,但久久沒聽到寧新禾的聲音:“星河?”
寧新禾用極其冷靜的聲音說:“我現在正在去你家的路上,給你半小時,你要是沒有出現在我眼前,你以後就都不用再出現在我麵前!”
說完,不等聽杜元希的反應,直接掛斷電話。
杜元希煩躁地揉揉眉心,最近高強度的工作已經讓他很是心煩,感情這塊還總是隔三差五的出問題,他來到包廂內,拿起自己的外套,歉意地跟朋友告別,趕緊回家。
回到家,屋裏的燈還是暗著,杜元希開燈,就看到寧新禾坐在客廳,低著頭沉默玩著鑰匙——杜元希家的鑰匙,過年時杜元希給寧新禾的小禮物。
杜元希走到寧新禾身旁,蹲下身子,將人的臉抬起正對自己:“怎麼了?我又不小心惹到你什麼?”
寧新禾別開臉,推開他:“別碰我!”
作者有話要說:在晉江寫文好像已經有一年了,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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