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不是人族,軀殼更是魔偶,為何會有饑餓的感覺?沒有跟老板說明這一情況,而老板也沒多問,一直滿足自己的要求。
顧念晏收回神識,專心看著安文卿吃飯的模樣,怎麼也看不夠。
餐廳走道上隔著裝飾用的掩體,更有一些等人高的花草植物,所以不會出現發現隔壁桌是自己熟人的情況。
陸陸續續離開這家情侶餐廳。
穆司麓想送楊未景回酒店,被楊未景拒絕,久等在餐廳外保姆車裏的毛祖彬適時出現,帶走楊未景。
穆司麓怔怔地看著楊未景乘坐車輛離開,一時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
他回到老宅,這裏早就物非人非,隻能勉強看到點當年的影子。
已經被挖掉的古木坑,穆司麓望著坑底發呆——這就是當年陸灣門外的那棵樹存在的地方,如今已變成一個坑。
而陸灣的房間,也早就被夷為平地,長滿雜草和野花,一片繁盛,卻讓他覺得無比寂寞和蕭條。
看著麵前這一切,他不禁再次陷入久遠的記憶,記憶中出現琴聲,悲傷到令人落下兩行清淚。
穆司麓突然回神,他訝異地掃視周圍,發覺本來以為是在腦海中幻聽的琴聲竟真的出現在耳旁。
很快,他就看到一位用木琴悠揚彈著的黑發男人,閉目於野草叢間。
周圍的花草懨懨的,絲毫沒有活力,雖是晚上,卻不該出現這樣的景況。
穆司麓退後幾步,不敢過多靠近:“你是誰?怎麼出現在我家院子裏。”
黑發男人沒有回答,隻是悠悠彈著琴,很快,周圍的花草已不再是之前懨懨的模樣,而是開始徹底枯死。
穆司麓望著麵前詭異的一切,時間仿佛靜止,讓他不敢再出聲詢問。
許久,等男人一曲彈罷,穆司麓再看周圍,那些花草又恢複之前生機勃勃的模樣,但他卻又一種感覺,它們的生命其實真的已經被剝奪,如今的一切都是假象。
閉著眼睛的男人慢慢渡至穆司麓身旁,穆司麓想走,卻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根本動彈不了,大驚。
陌生人問他:“和魔族做交易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把自己的靈魂交付給他們,就為了一世的貪念,而舍棄生生世世的輪回。”
穆司麓沒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根本開不了口。
即使在近距離下,穆司麓也看不清男人的麵貌,猶如攏著一層薄霧,看不真切。
“既然你都可以和他們做交易,不如也與我做一場交易吧,我能讓你的陸灣再次回到你身邊哦。”
穆司麓驚喜,脫口詢問:“真的?!”已然可以發出聲音。
拿著樸素木琴的男人臉上似乎浮現出淡笑:“是真的。隻要你幫我將我的琴找回來,我就讓你的陸灣回來。”
穆司麓疑惑:“你的琴?”
“本屬於我的琴,卻因為一點事被別人拿去,我試過自己去要回來,結果還沒等我成功……嗯……不說也罷。”男人及時止住話語,“怎麼樣?我不會讓你做傷天害理的事,隻是讓你幫我拿回琴,就能幫你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更不用付出靈魂的代價。”
他這麼說著,仿佛天大的恩賜。
穆司麓問道:“什麼琴?”
“一把無弦的琴。”
穆司麓又問:“我該怎麼找?”
男人的語氣上揚,顯然有幾分得意:“你是已經決定好幫我了嗎?”
穆司麓點頭:“隻要你履行你剛才許下的承諾。”
“絕對……沒問題。”男人解了穆司麓身上的禁錮,讓他可以自由活動,“我知道我的琴在哪,不需要你去偷,隻需要你將它交換出來。”
穆司麓忙問:“琴在哪?”
“一隻鼠妖身上。”
……好吧,都已經遇到這麼多不能用常理解釋的人和事,真有妖精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穆司麓問:“我需要拿什麼去跟他換你的琴?”
“看你。他喜歡亮晶晶的珠寶,你可以試著用這些換,也可以用其他東西,隻要讓他心甘情願把琴交給你,你再給我,便好。”
穆司麓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這麼簡單,為何你自己不去?”
男人無奈:“我被下了禁令,無法出現在他麵前,要不然,也不會托你幫忙。”
夜裏突然起風,那個男人似乎在這刻變得焦急:“一個月後我再來找你,希望到時候你已經將琴拿到手裏。”
說吧,急匆匆地消失,徒留穆司麓在原地,思忖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蘇裴深:“別人都修成正果就我還沒吃上,新的一組CP都出來了我還沒有結果!”
(那天晚上更新太匆忙,有些地方寫的不連貫,現在修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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