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製握住的手感受到一股熱意,宣紙瞬間燃起化為灰燼,之後那股熱意沒有退散反而愈演愈烈,像是被抓進籠裏的野獸,看到出逃的機會時不顧一切地衝撞起來。
程一捂住心髒,視野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與此同時,葉致文像是感應到什麼,不安的情緒襲來,他趕忙去程一的屋子找他,無果後詢問觀內其他人,知道有兩位遊客和程一見過麵後就去找這倆人。
所以現在,謝步青和濟黎望著急匆匆趕來站在他們麵前的葉道長,有些懵。
濟黎一見到葉致文就對他很感興趣,他聽人說過陵陽道觀的現任觀主無須道長年輕有為,但沒想到竟是這麼年輕。
謝步青率先開口:“請問,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葉致文收斂起自己焦急的情緒,外表平靜:“兩位之情是不是見過程一?”
濟黎點頭,葉致文接著問:“能否告知一下,兩位是什麼時候離開,那時程一可還在屋裏、”
“準確的時間不清楚,離開的時候我倆都沒有看時間,不過那時程先生一直在自己屋裏。”濟黎小心詢問,“怎麼,程先生他?”
葉致文露出讓兩人安心的笑容:“沒什麼,隻是一時找不到他人。”
短暫的聊天後,葉致文便離開,謝步青覺得葉致文的行為不太像他說的沒事一樣:“會有人因為暫時找不到人就這麼大張旗鼓地來問人嗎?”
濟黎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可能是因為有很重要的急事吧。”
謝步青不置可否,並不打算深究,他這次出來可是為了玩的,不想因為別人的事破壞遊玩的心情。
葉致文最終尋到山腳那點灰燼,上麵殘留的一縷魔氣沒有逃過他的神識,事情的嚴重性超出他原以為的那樣,他還以為隻是程一又耐不住寂寞跑下山去玩,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但有一點非常奇怪,在程一的氣息消失在他的感知裏之前,他沒有覺察到一絲來自外界的異樣,就好像是程一自己乖乖走出午靈山跟魔族的人走。
怎麼可能?
腳步微動,葉致文側身轉向一旁的茂密古樹,抬頭看著上麵的枝椏,眉頭緊鎖。
現在這個時候,隻能動用它了。
沒錯,那就是——攝像頭。
附近這棵樹上安裝著一個攝像頭,隻要不出差錯,應該能拍攝到這個角度。
錄像裏,程一自始至終沒有出現,因為鏡頭剛好錯過小徑,是落在更偏外的部分,但幸運的是拍到帶走程一的人以及……好像是程一又不像是程一的男人背影。
在那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年輕人離開畫麵的最後幾秒,他朝攝像頭的方向轉過臉,露出一絲挑釁的笑容。
不安的感覺在擴散。
出租車內,少年沒有介意昏睡的男人側倒在他腿上,那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開,遮住男人的麵龐。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笑著跟少年攀談:“這麼快就睡著了,今天玩得很開心吧。”
少年點點頭:“還不錯。”
“你們是姐弟嗎?”
少年看他一眼,說:“不是,朋友而已。還有,他是男的。”
司機露出一瞬的驚訝表情,很快恢複平常,感歎一句:“這麼長的頭發。”
少年沒再理他,手順過昏睡男人的長發,笑了。
門口的風鈴響起,少年扶著人進入店內,安文卿看到馬上過來幫忙,將人撫上二樓房間。
顧念晏靠著門一臉不耐:“喂,你不會是想把人藏在我這吧,我這可沒有多餘的床位給他。”
“有個能睡人的地方就行。”少年將男人放到顧念晏的床上,“他再過一會兒就會醒,我還有事,等會兒他醒了讓他乖乖待這裏別隨便出去。”
交代完後少年就離開房間,留下安文卿和顧念晏相視一眼,視線轉向床上的男人。
顧念晏上前拉開安文卿,坐到床邊:“你下樓看點去吧,我看著他。”
安文卿同意,臨走前不放心囑咐一句:“別忘了給他安排個能睡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花了點時間看一遍自己寫的故事,重新梳理清楚之前已寫到的人物關係和被自己遺忘的伏筆,感覺收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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