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們聽到羽清真人這樣說，口中無不說可惜，倒是道玄真人主動對送來成績的弟子問道：“卷柏在測試中第十等，是聚氣成功了嗎？”
弟子翻了翻手上的記錄，答道：“聚氣成功，但靈珠光芒黯淡，光色駁雜，所以判定為第十等。”
道玄真人聽後笑著說道：“想必是大器晚成。”
其他掌門聽到這話，也就跟著一起附和道：“定然是大器晚成，日後不可限量。”
羽清真人隻能笑笑不說話，又坐了回去。
道玄真人看著眾人附和，耳旁卻又想起那股聲音：“嘿嘿，最有悟性的弟子沒有修為，修為最好的悟性太差。向你這般既有悟性又有修為之人，為何偏要故步自封呢，甘當個廢物呢？”
那聲音劃過道玄真人的腦海，拂過他的耳旁，流入他的心底。
靈識之海也翻騰起來，熱切，渴望，還有……壓抑！
他是天縱奇才，這是他剛剛踏入修真界時就知道的事情。
可是時間過了這麼久，他除了修煉，還做了什麼？又做成了什麼？
他被譽為修真界的翹楚，修真界的未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到底為修真界做到了什麼！
“道玄真人？道玄真人？你怎麼了？”聲音似是從千萬裏之外傳來，讓道玄真人覺得有些分辨不清。
“掌門！你怎麼了？”
道玄真人這才聽清楚，原來是門下弟子在呼喚他。
他連忙聚氣凝神，掩飾：“啊，沒什麼，隻是有些感慨年輕一代弟子青出於藍勝於藍罷了。”
眾人因知當年道玄真人在試煉大會上表現出眾，所以當他是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都並未在意，隻是一起笑了笑，彼此間聊起了當年自己參加試煉大會的事情。
唯獨羽清真人當年就不曾參加過試煉大會，此時也隻是聽著眾人談論，並未插話。
試煉大會今日的日程已經全部結束，所以這邊各派掌門談笑過後，也就各自帶著弟子重回了兩邊側峰。
卷柏四處尋百裏雪不得的時候，見到師父從天青門主殿出來，她登登跑到師父麵前，有些心虛。她今日一整日都隻想著百裏雪了，每日功課別說做了，她連想都沒想起來過。
羽清真人見卷柏小跑著過來，臉上還掛著汗，一時有些心疼，替她擦了擦汗，說道：“著什麼急。”
卷柏笑著晃了晃頭，自己抬起袖子把額頭的汗擦掉。
羽清真人見她這副模樣，也隻能戳了戳她的額頭，帶著她回西側的修身峰了。
回到小院兒，羽清真人忍不住拉著卷柏問道：“你能聚氣了嗎？”
卷柏搖搖頭，她從考場出來之後尋百裏雪時已經又試過了，掌心那種涼涼的感覺已經消失，靈氣進入經脈時還是會立刻就被衝散。
羽清真人問道：“那你今日在試煉大會時是如何通過第二關的？”
卷柏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出她對百裏雪暗中助她的懷疑，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我也不知道。”
羽清真人倒也不並懷疑，隻想著也許是卷柏自己並未注意到修行有所突破，所以不經意間聚氣成功，待到回過神來，隻想著修行這麼長時間都不曾有任何進境，故此並不相信自己，所以才無法再次聚氣。
因此羽清真人也並不再逼迫卷柏，隻是繼續安慰她不要太過著急，修行之事在於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