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5樓,南喬低頭摸鑰匙,門就開了。
看到門口有人,來開門的王嫂先是嚇了一跳,看清南喬的臉,才吃驚道:“沈小姐?”
南喬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之前請了傭人打掃衛生,“我今晚住這裏。”
她摸著走到陸焰的房間,實在太醉了,腦子裏一片空白,那些或深刻或不深刻的記憶,此刻都已經模糊了,甚至連傷心都感覺不到了。
躺在床上,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時,她緊緊的抱著陸焰蓋過的被子,一串串的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
上麵,已經聞不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了。
這是陸焰死後她第一次來,幸好,是在這種醉的無法思考的情況下,要不然,她真的怕自己會崩潰。
這一覺睡的特別久,她覺得身上都躺疼了。
等她掙紮著從深睡中醒來的時候,入目的是一片刺眼的白,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回不過神。
這是哪?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上方突然壓下來一道黑影,她被人整個抱住了,“沈南喬,你知不知道,我都嚇死了。”
是木子。
她哭的好不狼狽,眼淚全蹭在她脖子上了。
一邊哭一邊掐她的肩膀,她的指甲很長,掐著火辣辣的疼。
南喬覺得,估計是破皮了。
“別哭了,”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的已經不成樣了,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現在是經理了,還哭成這樣,會被人笑話的。”
“你就知道用這句話唬我。”
每次受了傷都一個人挨著,上次是,這次也是。
她了解南喬,如果不是把她逼急了,怎麼可能做那麼沒腦子的事,四瓶洋酒,那麼眼睛都不眨的就喝了,而且,還跑到了藤井小區。
“我沒事,你快把我壓死了,先鬆開。”
木子鬆開手,從她身上爬起來,眼眶很紅,臉色也白的很,頭發亂糟糟的,“我睡多久了?”
她其實想問,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但是看木子這樣,她又沒敢問,怕她再哭!
“睡了兩天了,你都快把我們急死了。”
她說完,才想起莫北丞還在病房裏,那天她扶著南喬離開,走到一半,南喬嚷嚷著要去上洗手間,沒辦法,她隻好帶她去了。
轉身打個電話的時間,南喬就不見了。
她急的不行,如果平時也就罷了,但她那個狀態,走路都成問題,能去哪?
找了一個晚上,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才去了莫北丞淺水灣的別墅。
她沒有莫北丞的電話,也不是輕易能打聽出來的。
莫北丞找人的速度很快,木子一晚上沒消息,他半個小時就鎖定了南喬的位置。看到小區名字,木子心裏咯噔了一下,頓時就後悔讓莫北丞幫著找人了。
昨晚,南喬能去的、會去的,每個地方她都找了。
獨獨漏了這裏。
她以為,在報仇之前,她絕對不可能再去這裏的!
沒想到,猜錯了。
木子不想讓莫北丞跟著,她知道,南喬一定不願意讓他知道陸焰的事,但她還沒想好用什麼理由來阻止他,莫北丞就先她一步邁開了腿。
他們到的時候,傭人正在急切的喊南喬。
說是來的時候看著醉的不輕,一直睡到現在沒醒。
木子看向窗邊的男人,他背對著病床,身子挺拔,佇立在那,像棵高大筆直的鬆木。
堅毅,果決,透出一股孑然天地的蕭瑟感。
他應該是知道南喬已經醒了,但沒有回頭。
木子恍然,莫北丞從進了陸焰的房間就很安靜,盯著照片上溫潤柔和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沈南喬喜歡的,就是這種弱雞一樣的男人?”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屑和鄙夷,但隱藏在這份不屑和鄙夷之後的,卻是另一種複雜的,更深層次的東西。
喜歡嗎?
好像不是。
愛?
更不是,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看到這種場景,估計能氣的把房間給掀了,平常的男人尚且如此,何況是莫北丞這樣的天之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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