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數字變動。
剛才和南喬嗆腔的那人不屑的哼笑了一聲:“瞧這臉打的,還老板娘呢,人家莫董根本沒將她當回事。”
電梯到了。
這場風波也靜下來了。
一個上午,南喬在電梯間公開承認自己是靠爬了莫北丞的床,才進公司的事就已經傳遍了。
連她不受寵也繪聲繪色描述的傳的人盡皆知了!
走到哪都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南喬沒有太大的反應,流言從她上班就一直沒停過,現在也不過就是比之前更猛烈一點。
中午的時候,她接到莫北丞的電話,“上來。”
“什麼事?”
她一個小助理,沒有值得莫董親自問話的價值,何況還是打的她的手機。
“沈南喬,你之前的上司找你問話,你也這麼追根究底?”
留言傳的滿天飛,他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生氣。
“莫董找我,是因為公事?”
莫北丞被南喬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他找南喬確實不是因為公事。
“你覺得,我會有什麼公事需要找你問話?”
南喬無端的從裏麵聽出了諷刺的意味,她盯著鞋子上裝飾用的珠子,“哦。”
莫北丞的辦公室和喬瑾槐的在同一層,一想到那個睚眥必報的男人,她就不想上去。
結果,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剛出電梯,就碰上喬瑾槐,他一身西裝革履,正低頭吩咐助理什麼事情。
聽到電梯開啟的聲音,他下意識的抬頭掃了一眼,看到南喬,軒昂的眉頭頓時就擰緊了,“你上來幹嘛?”
語氣裏,絲毫不掩飾對她的不喜和厭惡。
南喬每次對上他,都忍不住要跟他嗆腔,這是繼陳白沫之後,她第二個控製不住體內暴力因子的人!
但畢竟是在公司,她公式化的回道:“莫董讓我上來的。”
南喬這樣逆來順受的態度讓喬瑾槐不喜歡,甚至有些怪異的失落。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吵架還能上癮了不成?
他不說話,南喬便徑直朝著莫北丞的辦公室走了去,擦肩而過時,喬瑾槐突然問道:“你朋友現在過的很狼狽吧,還真是物以類聚,和你一樣裝強逞能,又不知道掂量自己的分量,什麼人都敢惹,什麼話都敢說。”
南喬站在原地愣了幾秒,才消化完他的話,回頭,“你什麼意思?”
喬瑾槐挑眉,看到她變了臉色,心情突然莫名的很爽。
不是渾身是刺嗎?
那他就拔了她的刺看看,越是倔強,他越要折斷她的翅膀。
“喬瑾槐,木子的事是你做的?”南喬其實不太確定,按木子的說法,當時隻有陳白沫和莫北丞在,換言之,木子就算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喬瑾槐憑什麼出手教訓木子?
她好像想明白了一點,“是陳白沫讓你做的?”
周圍還有其他人,喬瑾槐走到她麵前,壓低聲音,“和白沫沒關係,我就是單純的看你不爽,正確來說,你朋友是受你牽連的。”
南喬恨恨的瞪著他,唇瓣被咬出一排小小的牙印。
“沈南喬,你主動辭職,我就放過她,恩?”
這事三哥已經給他說過了,南喬辭不辭職,他都不會再插手木子找工作的事,但他就喜歡看她變了臉色的模樣。
“喬瑾槐你無恥,你要是個男人就衝我來,看我不爽,你正大光明的朝我下手,對付一個局外人,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算什麼本事。”她的聲音有有些大,秘書部已經有人在探頭探腦的看熱鬧了。
“局外人?”喬瑾槐冷笑出聲,“你敢說,給三哥下藥,沒有她的一份?”
“就算是我和木子聯手給莫北丞下藥,和你有關嗎?他都既往不咎了,你揪著不放,有意思嗎?”
喬瑾槐直起身,挑眉,臉上全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笑容,“沒意思,所以,我讓有意思的人來處理。”
南喬有種不祥的預感,猛的回頭,看到辦公室門口站著的莫北丞,他一身冰凍三尺的冷意,臉上麵無表情,“進來。”
南喬重新看向喬瑾槐,譏誚的扯了扯唇角,“喬總好計策。”
莫北丞也看向喬瑾槐,淡淡道:“我上午說的事,取消。”
莫北丞的辦公室她上次來過。
今天陰天,色調看著比上次還壓抑!
莫北丞背對著她,光從背影上,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南喬莫名的有些忐忑,舔了舔幹澀的唇,又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