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踹開房間,扛著南喬去了浴室,右手攬著她的腰,將她困在懷裏。
伸手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從頭頂的蓬蓬頭裏傾瀉而下。
南喬瞬間被淋得全身濕透。
“冷。”
莫北丞親吻她的唇,緊緊的攬著她的腰,將她按貼在自己身上,模糊不清的道:“很快。”
話音剛落,頭上淋下來的水已經溫熱了。
南喬哪裏經受的起他這麼強勢的吻,呼吸都緩不過來了,手腳發軟,根本沒力氣掙脫他的鉗製。
莫北丞拉開西褲的拉鏈
“轟隆”的一聲雷響,讓所有一觸即發的動作都像是按了暫停鍵,莫北丞看著她,眼裏的火花還沒有完全消下去,他在喘息,在渴望,手指沿著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摩擦而過,卻又止步不前。
幾分鍾的時間。
莫北丞已經緩和了,貼著她小腹的部位也不再灼燙堅硬,他直起身,“你先洗澡,我出去一趟。”
他迅速離開了!
浴室裏,那股荷爾蒙碰撞出的火辣氛圍還在,噴頭下,已經隻剩下南喬一個人了。
她用沐浴乳仔仔細細的洗了個澡,包括頭發,又刷了兩遍牙,直到身上再沒有莫北丞的味道,她才拿浴巾裹了自己,從浴室出去。
外麵已經沒人了!
南喬穿上浴袍,赤腳走到窗邊,手指將窗簾撩開一條縫隙——
外麵電閃雷鳴,豆大的雨珠砸在窗上,‘砰砰砰’的響,她的手貼著玻璃,都能感覺到震動的力度。
南喬有一種錯覺,似乎下一秒,那些雨珠就會砸碎玻璃打在她的手心上!
這麼大的雨,能讓莫北丞在剛才那樣的境地中突然抽身離開的
南喬轉身走到電腦前,開機,在百度的搜索欄輸入‘陳白沫、打雷’,回車。
跳出來數十條的相關信息。
南喬大致瀏覽了一下,得出一個既定的事實,陳白沫怕打雷。
打雷。
嗬。
南喬冷笑,看著不遠處一片黑暗的天空中突然劈下的一道,亮如白晝的閃電。
曾幾何時,她還是沈家的小公主時,她也怕。
怕打雷、怕閃電、怕鬼怕黑怕蛇蟲鼠蟻
後來她發現,隻有善良的人才怕這些,一個人惡毒到一定的程度,還會怕這些嗎?
她死死的盯著屏幕上,陳白沫笑顏如花的照片,咬牙切齒的道:“你連人命都不顧,還怕打雷嗎?”
隔了良久,她突然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怕也好,會怕,就會恐懼失去。”
當一個人習慣了在雷雨天氣總有人陪著護著,有一天這個人突然不在了,那種絕望,才是最難熬的。
南喬打開窗,瓢潑般的雨水從外麵灌進來,澆了她一頭一臉,身上的浴巾沒幾分鍾就濕透了,冰冷的黏在身上,很難受。
站在窗邊,近距離感受雷電的緊張感,是一種別樣的刺激體驗。
她甚至在想象,如果下一道雷劈在她身上,那一瞬間,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她想。
她又病了。
而且,這次比上次還嚴重。
上次她沒有這種自殘的念頭!
雨越下越大,她周圍的地板全濕了,窗簾也濕了,被風吹的四處翻飛,不停的打在她的臉上、身上。
南喬的身體根本經不起折騰,別說站在這裏淋雨了,就是溫差太大,也會感冒。
而她一感冒就是大病。
莫北丞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正在去陳白沫家的路上,聞言,調轉車頭,朝著來時的方向駛了回去!
剛才聽到雷聲的那一刹那,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想到要去陳白沫那裏。
她怕打雷。
從他們交往,他就知道她的這個習慣。
所以,每次打雷,不管他在哪,都會盡量趕過去陪她,如果實在不行,也會安排人去陪她。
但這次,車子一駛出別墅,他就後悔了。
他已經結婚了,也暫時沒有離婚娶她的打算。
既然這樣,又何必讓她飲鴆止渴,他現在,沒有身份,也沒有立場再陪在她身邊。
他習慣性的關心,隻會讓她更加痛苦!
但心裏有個隱隱的念頭,是關於沈南喬的,被他強壓下去了。
莫北丞上樓,推開房門,迎麵吹來的冷風裏,夾雜著濕冷的水汽。
他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屈膝縮成一團的南喬,昏暗的光線中,她一身白色的浴袍尤為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