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被按在地上半天,感覺很是不舒服,動了兩下肩膀,一點都掙不開,費勁地扭頭看了兩眼按著他的村民:“趴在地上說話太費勁了,讓我站起來行不?我又不會跑了。”
兩人看了看胡雲海,胡雲海擺了擺手:“小子,別耍花招,早點把錢交出來,我還可以從輕發落。”
高揚站起來,活動了下肩膀,笑了笑:“雲海叔,人家都說捉奸要捉雙,抓賊要抓贓,你說文寶叔和我分了贓款,你總得有證據吧?”
證據?
胡雲海要能拿出來,早就動手了。
他使勁兒瞪了高揚兩眼:“你收的贓款就是證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把錢藏好了!”
“我都沒看到錢,怎麼藏?”
高揚攤了攤手:“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找人去搜,你要是能搜到,你說啥是啥。”
反正他確實沒拿那錢,說話理直氣壯,擺明了告訴在場的所有人,胡雲海就是在誣陷他。
見高揚死鴨子嘴硬,胡雲海打算換個突破口,回頭看向張文寶:“張文寶,你說,錢呢?”
張文寶愣了下:“不知道。”
不……不知道?
胡雲海臉都黑了:“你從村委會拿了錢,既然高揚說你沒給他,那你給誰了?趕緊拿出來!”
隻要張文寶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他就可以順勢把高揚再扯進來,到時候不管高揚怎麼狡辯都沒用了。
張文寶急的一腦門子汗,他早就把錢給了高揚了,現在讓他去哪兒拿錢?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就聽高揚說道:“文寶叔,你是不是把錢放挎包裏麵,結果給忘了?”
挎包?
張文寶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挎包,他不明白高揚是什麼意思,猶豫著把挎包給打開了,結果一看就傻了眼。
那原本已經送出去的裝著一萬塊錢的信封,正好好地躺在他的挎包裏麵。
這是怎麼回事?
張文寶整個人都懵了,親手送出去的錢,竟然還能夠回來,這是見鬼了不成?
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胡雲海也傻了,他得到了確切消息,張文寶把錢給了高揚,可怎麼一轉眼就回到了張文寶的挎包裏麵?
這很不對!
或者,這其實是假的?
他三兩步跑過去,把信封拿了過來,打開一看,裏麵是紅彤彤的大票子,不多不少正好是一萬塊錢。
他徹底懵了,死活想不明白,這錢怎麼會在張文寶的挎包裏麵,他可以確定,從張文寶和高揚分開後,兩個人就再沒接觸過。
然後,他就和張文寶想到一塊去了——這大白天的,難道還見鬼了不成?
這錢是怎麼回事,除了高揚自己之外,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想得明白。
拋開這個不說,胡雲海明白,他誣陷張文寶和高揚分贓的事情已經不成立了,錢還在張文寶的身上,高揚根本沒有拿到錢,怎麼能算分贓?
當然他也可以強行把高揚拖進來,說這是分贓完剩下的,可村委會的財產支出都有賬目可查,這一對就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