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林有麵露無奈：“家母的身體倒是還不錯，隻是這些年越發惦念柳老，若不是擔心會給柳老帶來麻煩，怕是早就忍不住來看您了。”
“這些年難為她了。”柳一刀歎了口氣，招招手讓林有過來，親切地摸了摸林有的腦袋：“不隻是她，也難為你了，明明天賦不錯，卻隻能當個普通人……”
林有聳了聳肩：“當個普通人也挺好的，不用被人惦記，而且若不是從未踏上修煉之路，我這些年也不至於過得這麼舒坦。”
“你這孩子倒也看得開。”柳一刀再次歎了一句，臉上的愧疚之色更濃。
高揚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實在是摸不清楚這兩人的關係，看起來林有應該是柳一刀的後輩，先顯然不是兒子。
而且從年紀來看，那個林小蝶怕是也不過才四五十歲吧，充其量跟嚴正差不多，怎麼也不可能是柳一刀的紅顏知己才對。
見高揚一副想問又不敢問極為糾結的樣子，柳一刀哈哈一笑道：“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得了機會，高揚哪能再忍住，急忙問道：“柳老，這個林小蝶到底是誰？”
“林小蝶……”
柳一刀故意賣了個關子，看高揚實在是忍得辛苦，大笑著說道：“好吧，不吊你胃口了，林小蝶其實就是我那個徒弟。”
徒弟！
高揚一下子愣住：“你那個徒弟是個女人？”
柳一刀挑了挑眉：“怎麼，老夫的徒弟怎麼就不能是女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恢複了修為的原因，柳一刀都不再自稱老頭子了，而是自稱老夫。
高揚撓了撓頭：“不是，我就是挺震驚的，我還以為是男人來著。”
柳一刀突然歎了口氣：“其實……我本來也以為她是個男孩來著。”
啥？
高揚眼睛一瞪，總覺得這裏麵信息量好大。
柳一刀似乎早就猜到他會想歪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說道：“當初我見到小蝶的時候，她才不過十四五歲，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她發育的太晚，當時看起來……和男孩沒什麼區別。”
聽著這話，林有也挺尷尬的，畢竟柳一刀說的這人是他老媽，隻是他也不敢開口說什麼，說話的這人算起來可是他的師公啊。
柳一刀接著說道：“小蝶的性子野，就像個假小子，而且還用了假名，我就沒往深處想，隻覺得這孩子太靦腆了一些……”
高揚能夠想象到那個場景，一個看著和男孩無異的少年，可每每洗澡上廁所的時候，都要避著自己的師父，在旁人看來可不是靦腆麼？
“直到後來她逐漸開始發育了，我才意識到，她其實是個女孩，小蝶也瞞不住了，便像我吐露了實情，可這時候我反悔也晚了，還能怎麼辦？隻能繼續教唄……”
說起來柳一刀也挺無奈的，他的刀法大開大合，最適合男子修煉，好不容易收了個天賦不錯的徒弟，哪想到竟然是個女孩。
好在這刀法也挺適合林小蝶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