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麻煩別用殺這個字行不行?美女你就算長得再漂亮也早就死過一次了。師兄,你怎麼看?”
師兄明白我的意思,沉吟了一會兒,搖頭道:“我這幾天的心思都在怎麼解決這隻厲鬼上,現在也說不上啊。要不先回村去看看?”
“那,她呢?”我對著女鬼擺了擺眼神兒,意思很明白。
本來我就不舍得下手了,現在人家申明自己是問心無愧的,隻是害了當初害她家的那些人。而且現在看起來靈智未失,再下手?
那感覺怕是不會比直接殺人好受多少。
本來嘛,這種事情當然是師兄比較有經驗了,他跟著師傅走南闖北,什麼樣的鬼沒見過。但他好像故意不接我的眼神兒。
“我們雖然是被老村長請來的,但當時隻是想幫村裏清除厲鬼,沒你想得那麼壞。以前不管他做過什麼事情我們作為外地人也不可能清楚你說對不對?”
女鬼聽到師兄的解釋,神色更加緩和,隻不過還保留著一定的戒備:“現在我對你們沒有威脅,你們也沒有騙我的必要。但你們準備怎麼對付我?”
看樣子,剛才我的眼神兒並沒有瞞過她。
“我想先聽你說說自己的經曆,現在我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師兄最後做出決定,但,等於是沒有決定。
女鬼看著師兄把槐樹最後剩下的那塊兒爛木頭收了起來,跟我一塊兒坐在她的對麵,的確不像是要繼續傷害她的樣子。
勉強放下戒心,反正對她來說也沒有更壞的結果,於是緩緩開始說起自己的經曆。
她生前的事情跟我們從老太太那聽到的差不多。不過多了師兄猜測的部分,被老村長使壞,她死之後屍體一直吊在那裏。
直到兩年之後,才有個神秘的道者路過這裏幫她收了身,也虧得這兩年的時間,她跟槐樹之靈已經合而為一,道者也看出這一點,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助她一把,聚陰成靈,雖然還是轉為厲鬼,但卻保留了基本的神智。
這幾年,小芸的確進村子害過人,但是她如果沒有撒謊的話,被她害死的倒的確是該死之人。
“現在麻煩了,現在怎麼判斷她說得真假呢。”師兄在包裏開始翻來翻去,“要不然咱們幹脆設個法陣鑒定一下?”
“師兄,現在還是先別浪費你的功力了。”我剛才聽小芸說她死後開始害村子的時候就越聽越皺眉頭。
“怎麼了?表情這麼重,你要給她求情就直說唄,擺這種造型幹嘛。”師兄誤會我的意思了,或者說他其實也有這個意思,所以故意開著我的玩笑想把氣氛放鬆點兒。
“不是,我是覺得哪裏不大對勁兒。”我直接推了師兄一把,把他趕開,不然剛開始有的思路就散沒了。
小芸卻誤會了我的意思,氣鼓鼓地道:“我剛才說的絕對沒有假話,根本就是你自己胡猜罷了。”
“就是你說得都是真的才有問題,不是你的問題,是村子裏的。”我反手也推了她一把把小芸趕開。
但我這時候太過專心並沒有發覺自己竟然無意識地趕在了某個不該按到的地方。
小芸氣鼓鼓地瞪著我。如果不是她現在的狀態太虛弱幾乎完全虛化,現在都能看到她臉紅了。
師兄看我的確是想到了什麼,也安靜下來,等著我整理思路。
在聽到芸的話之前我就覺得村子裏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也正是因此,相比師兄我才更相信她的話。
小芸對自己的辯白……
來到村子裏,眾村民對於老村長魏豪的態度……
害死過人的化工廠,為了折房子燒死的小芸一家……
還有什麼?我感覺腦袋有點兒嗡嗡發脹,感覺現在知道的東西好像少了點兒什麼,但又總是想不起來。
還有……我們住宿的老太太家。那天晚上我突然看到的鬼臉,早上起來看到被燒的血骨頭!
“你想到什麼了?”看著我猛然抬起頭來,師兄關心地問道。
我長吐了口氣,再次把自己的思路在腦海裏整理了一遍,鄭重地對師兄說道:“師兄,先留著小芸吧。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我們現在也沒時間解決她,咱們先回村,那裏應該也有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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