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詭異的情況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明明已經空了的孩子突然出現這麼多血,差不多能跟看到鬼影有得一拚了。
本來完全不信鬼怪之說的客人看到這一幕也嚇得驚叫起來,我恢複了冷靜之後趕緊跟著師兄衝到了裏麵,希望看到是什麼把這個房間變成了這樣的。
“陰煞之氣有些重。”師兄不理會腳下沾著的血跡,觀察了房間的四周冷靜地斷言道。
“這,代表什麼啊?是不是真的有鬼做的這一切?但是它為什麼要把房間弄得鮮血淋淋呢?鬼應該是避血的吧?”
師兄搖頭道:“鬼的確不近血,但是帶著個邪字就不一樣了,血是所有邪類鬼怪還有邪法非常常用的媒介,所以,出現這麼多的血恐怕就說明這次我們要對付的並不是簡單的鬼,而是某種邪煞之物。”
聽師兄說得我一愣一愣的。我也不明白什麼中邪煞之物,但聽起來非常厲害就對了。
這時,劉經理等人看到我和師兄直接走進去有點兒急了,生氣地道:“誰讓你們進去的。出現這種事兒得趕緊讓警方的人過來看看!快出來,你們這叫破壞現場懂嗎?”
我和師兄苦笑。但也不能直接跟他們說這屋子是邪煞弄出來的,隻好聽從他的安排,走出了房間由他暫時作為管理,在房間裏既維持秩序也防止別人也走進去破壞現場。
聽到消息之後,鎮上的警方很快就到了,還是由老李打頭,看到這一屋子的血,連他也倒吸了口涼氣。
雖然辦案多年,但他從來就沒見過這麼詭異的情況。屋裏的血腥氣連他個老警察都受不了:“這是怎麼回事兒!我之前不是說過這個房間被完全封鎖不準任何人進來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劉經理也很鬱悶,擦著汗道:“老李啊,我這個人你還不了解嗎?你下的命令我怎麼敢不守,還想不想在這一片混了。但是這情況我是真的不知道,最先發現的就是這兩個人。後來我們趕到,把門打開就這樣了。”
“嗯?是你們倆?”老李當然認得我和師兄,那天我的分析還給他留下了些印象,直接就問我道:“那你們來說說,這些血是怎麼回事兒。別的不說,單是這個血量就很驚人了。在我們鎮上除非是鎮醫院的血庫,否則絕對不可能找來這麼多血啊。”
我無奈地給老李使個眼色,表示有些話不能在這裏當著大家的麵兒說。老李也很知情識趣,直接跟我走到角落裏。
“老李,我跟我師兄看了看,覺得這不像是人能做得出來的。恐怕這酒店裏真有邪門的東西。”
隻說了一句,老李就本能地皺起了眉頭。但又一想,剛剛附近有個村子就發生了鬧鬼的案件,上麵對那個案子一直神神密密的,雖然自己不大相信鬼神之說,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隻是……
“就算你說得不是瞎猜,如果真是鬼弄的事情,我們要怎麼斷案,怎麼跟那些客人交待?更重要的是,如果胡添財真的是被鬼殺死的,我們要怎麼抓住凶手?”
“老李,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相信我們哥倆。這事兒你可以先按公事公辦處理,穩定大家的心情,如果真有鬼魅殺人,就交給我和我師兄。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
老李慎重地看了我和師兄兩眼:“好小子。之前聽你說話很有邏輯,怎麼也沒想到是個神棍。得了,反正現在手頭上也沒線索,神棍就神棍吧,如果最後你們真能抓出個鬼來,我就真敢替你們請個功勞。”
老李並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身家,以為我們吃這碗飯如果真的破了案子,當然要付一些錢了。
唉,果然老李還是個俗人啊。根本不能體會我和師兄一片為民除害的公心,竟然以這種錢財來衡量我們。
當然了,如果我們身上不是帶著兩百萬,是斷然不敢有這種想法的。
老李果然替我們解決了不少麻煩,下令現場不要動,一切都等技術科的人來了之後再說。而且讓大家也別恐慌。血本身並不可怕,至少現在沒有死人。
這個道理還是挺能說到大家心裏去的。問題是理解是一回事兒,真正能克服心裏的恐慌的卻少之又少。
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酒店的客人又少了很多。而且因為要把血打掃幹淨,這一天也不敢讓新的客人住進來。他們看到這情形絕對會秒退房,而且還會把消息帶得滿天飛。
我和師兄則探討起了這隻邪煞的用意。就像老李說的,他如果想作惡的話直接對沒有防備沒有抵抗的普通人下手好了,故意在胡添財的房間裏弄這一出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