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娶鬼後,那可是鬼界的一件大事。所有鬼都磕頭,恭敬,這是最起碼的原則。如果你不磕頭作揖,那麼你很有可能會被鬼王廢掉。為什麼世間有鬼王呢?
我聽小憐說,那是因為那是因為鬼界有這樣的傳統,凡是本領大的鬼,每年都要和在位的鬼王,進行比試。如果可以僥幸勝出,那麼就可以當鬼王了。
邪煞之所以可當鬼王,那是因為他最近打敗了老鬼王。那麼老鬼王在敗給了邪煞之後,會去哪裏?小憐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在發抖。她斷斷續續地說,“他就會被那些鬼卒分食,最後恐怕連一塊骨頭渣子都不會有。”
什麼怎麼這麼淒慘啊,鬼王,好歹說他也是個鬼王。他最後的結局,怎麼能夠這麼淒慘呢。小憐說,這是規矩,是曆史的風俗。
我的媽呀,那邪煞怎麼最後成了鬼王,他難道不怕死嗎?小憐笑了,“也許你不知道,他恐怕認為沒有鬼會比他厲害唄。”
“萬一碰到比他厲害的鬼,打敗了他,那他就要被那些鬼卒分食了。”我感覺自己都很疼,我太疼了我,就好像我的肉被一塊一塊的割了下來一樣。
我去睡了一覺,當我醒來的時候,小憐著急地提醒我,大精進鬼王來了。我努力地睜開睡眼惺忪朦朦朧朧的眼睛,“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我根本沒有在意小憐的心態如此焦急,我也沒有注意到事態的重要性。
“你聽好了,你和李正已經大難臨頭了,還不快去把他叫醒!”小憐這樣說道。看他的樣子,非常驚慌。於是她向我訴說了下麵這些事。
李正一時之間,抓了不少寄宿在人身上的鬼。這些鬼,過夠了顛沛流離,流浪人間的滋味。他們不怕風,不怕雨,就是怕自己一個人很孤獨。
那裏是荒郊野外,雜草叢生,他們就要在那裏生活。因為他們當中,有的是自殺的,有的是橫死的,有的是冤死的……所以他們沒有資格進閻羅殿,也沒有資格上天當神仙。
所以他們隻能流浪人間了,這是一種非常痛苦的方式。他們很難受,很委屈。如果知道自殺不能轉世,而且要這麼痛苦,他們一早就不會自殺了。
他們於是聽說,可以花幾個銀子,就可以買到一個人的皮囊。因為那個人或許是因為某種原因,而不要自己的身體了。其實隻需要一點錢,就可以買到。而他們如果想要進入這個身體裏麵,則必須有非正常的方式。
隻有那個古怪的人,才能把他們的魂魄,注入到那個臭皮囊。而他不需要錢,那麼需要什麼,那些找他辦事的鬼,也是這樣問得。他隻要兩樣東西,鬼心,和鬼針。
一說到鬼心,和鬼針,那麼這就是鬼的命根子了。鬼心,就好像人心一樣,而鬼針,就相當於人的嘴。如果人沒有了心,那麼這個人能怎麼活?根本不能活,如果你說他能活,那麼也隻是牽強的理由,勉強的理由而已啊。
為了得到那個人身,雖然不能從閻王那裏得到,但是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裏得到。這也是大多數鬼夢寐以求的。於是一時之間,這些鬼就把那個古怪的人的門檻,都給踏破了。那個人最後煩得不得了,他就隨便給了幾個符,讓他們自己用。但是他們一樣要拿來鬼心,和鬼針。
現在李正一時間,廢了那麼多鬼的美夢,他也算是得罪人了。李正還在睡覺。
所以那些鬼就要來找李正報仇,這報仇的理由,就是李正廢了他們做人的權利,也廢掉了他們做鬼的權利。這可真是牽強的理由啊。做不了鬼,怎麼能怪李正。那麼做不了人,又和李正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們隻不過是兩個小道士而已,犯不著和什麼大精進鬼王,較勁。
“要不然,我們倆去給他賠不是吧!”我向小憐提議道。
“可我們根本接近不了那個大精進鬼王啊!我們算什麼級別的,人家算什麼級別的,根本挨不著邊。”小憐的語氣,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哎呀,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我隻是他的師弟而已啊。就連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我也被追殺嗎?小憐顫抖地說道:“其實吧,你知道嗎?你和李正已經上了鬼道追殺令的名單。”
聽著小憐說得這麼可怕,我不禁有點毛骨悚然。我對小憐說:“其實吧,我隻是他的師弟而已,他自己廢掉那些人的皮囊而已。真的不關我的事!”說話的語氣,我都覺得後怕,我的腿都在抖,不停地抖,我十分害怕。
“就是他們倆!”我聽到外麵有人說話,我推開門一看,是兩個鬼。他們正在謾罵我們,“我們又沒有作惡,隻是那些人自願給我們身體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這兩個混蛋,真是人人得以誅之!”那兩個鬼的謾罵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讓我的耳朵,都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