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沒看到有人嗎？”
“沒事，她和蘇雁好著呢，肯定也能理解我們。”
“……你是說真的嗎？”柳玢忍不住推開他，指了指由菀道，“你不覺得由菀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嗎？”
年輕人這才轉過頭來，發現由菀的表情充滿了驚恐。
不隻有驚恐，還有訝異和羞恥。等等，這不是他姐姐嗎？還是這兩人其實根本沒血緣關係。啊不對，他……
由菀連忙抬起頭，指著年輕人道，“你就是蘇雁說的那個，A大設計係三年級和柳玢姐有醬醬釀釀的關係的小狼狗？！”
年輕人微微一愣，繼而回頭道，“姐姐，小狼狗的稱呼挺好的。”
柳玢麵無表情地把他的臉推開，對著由菀笑道，“不好意思，這麼不正經嚇到你了吧，你要不要……”
“不、不用了！”由菀立刻起身，喊道，“打擾你們真的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哎，由菀？”
柳玢還沒說完，就見由菀捂著耳根急急忙忙地跑走了。她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突然轉過頭道，“她為什麼會這麼驚訝？難道……”
她沒空理會年輕人在她臉上蹭啊蹭的動作了，而是陷入了沉思道，“難道這兩小孩……現在，還沒親過？”
***
事實證明，柳玢的猜想是正確的。
由菀一路走到後台的休息室時，表情還是茫然的，直到蘇雁在她旁邊揮了揮手，她才反應了過來。
“幹什麼這麼入迷？”
“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蘇雁神色一凜，“你幹什麼去了？誰對你幹什麼了？”
“不是！我看到了……”由菀左右看了一下，小聲道，“我看到有人親親。”
蘇雁愣了愣，眯起眼道，“由菀，你是不是想暗示什麼？”
“誰要跟你暗示什麼啊？”由菀立刻反駁道。她對了對手指，小聲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別人在我麵前親呢。”
“誰？”
“柳玢姐。”
蘇雁一挑眉，“他男朋友來了？”
“嗯，”由菀點了點頭，想到他那“姐姐姐姐”地叫，突然把手撐在了下巴上道，“怪不得最近小狼狗那麼火呢……火也是有原因的。”
蘇雁瞥了一眼她，渾身跟散發了冰塊似得，麵無表情道，“你喜歡小狼狗？之前不是說不喜歡嗎？”
“是不喜歡啊，不過現在想想，小狼狗果然也……”她還沒說出“不錯”二字，突然感覺一陣低氣壓襲來，立刻閉上了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蘇雁。
果不其然，那低氣壓，就是從蘇雁那兒傳來的。
蘇大設計師那漂亮的臉蛋此刻冷若冰霜，嘴唇緊抿，神色不愉，雖然靠在門框上，可整個人動也不動，跟塊冰塊似得。
由菀忍不住掩麵，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蘇大佬雖然平時就是那副冷麵樣，可也沒這麼強的低氣壓，要是真有低氣壓……
證明她是玩完了。
就在她想著自己該以死謝罪還是破腹自盡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蘇雁開口了。
“差兩個月。”
由菀一愣，抬起頭道，“什麼？”
“我比你小兩個月，”蘇雁依舊是那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可周圍的寒氣卻慢慢散了下去。他皺了皺眉道，“你想要小狼狗，也不是不可以。”
由菀又是一愣。
她突然想到，雖然蘇雁跟她同齡，但是確實比她要小兩個月。區區兩個月算不了什麼小狼狗，更何況蘇雁簡直是頭狼，要他豎著耳朵搖尾巴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盡管如此，蘇雁還是這麼說了。
由菀突然覺得一陣感動。
她連忙站起身，握住了蘇雁的手小聲道，“謝謝……我剛才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突然看到了一種新的相處方式，所以覺得有些好奇而已。那個，既然你比我小兩個月，我能不能……”
蘇雁眯眼道，“你別得寸進尺。”
“我不會提過分的事情的！”由菀咳嗽了兩聲，小聲道，“那個，你能不能叫我一次姐姐啊？我有點好奇，是什麼樣子的。”
雖然她自己對小狼狗小奶狗沒有那麼大的興趣，不管是什麼，蘇雁就是最好的，但是看著那年輕人喊著柳玢姐姐的樣子，和柳玢那寵溺的表情，她突然也有點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她微微抬起頭，看著蘇雁道，“不、不行啊？”
“行。”
由菀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不過……”
“不過什麼？”
“你看到他們親了吧？”
由菀怔道，“是啊。”
“想要我學小狼狗，那就先要學……”蘇雁突然湊了過來，溫熱的呼吸在她耳畔彌漫，“怎麼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