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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之上,紫薇宮,那靈鳥在宮殿盤旋片刻,落下,卻是聞道所化。此時公明正在行宮之,聽陸壓講在北俱蘆洲所見,正在暢談,見耳進來,直接就取出幾枚靈果塞入嘴,還不停嘟囔:“那草籽甚是難食,怎能有靈果好吃,老師為何卻讓我變作小鳥,做此等差事。”
公明聽了,嗬嗬笑道:“靈果好吃,自是不假,隻是這人族有千萬人之多,這靈果又有多少,怎夠吃食?”
耳聽了,詫異道:“似我當日煉化老師所賜蓮台之時,足足用了數百年,都不吃不喝,不也一樣?”
公明瞪了耳一眼,道:“我等自是不需吃食。然則那些平凡生靈,若是不吃不喝,隻怕過不得幾日,便會喪命。”
耳驚訝道:“此卻是為何?”
公明聽了,思忖片刻,道:“我等修行之人,可吸收天地靈氣,滿足自身需求。而那些生靈,卻是不能吸取,故而必須食物來維持生命,以補充平日消耗。”
耳還欲多問,卻聽得陸壓道:“義父,那些普通人族,是不是就如同我妖族那些新生小妖一般,若是不食用些血食,會全身乏力?”
公明微微點頭道:“卻是如此。”
陸壓道:“隻是,當日蟠桃會時,太上老君曾讓我等三千年內不得插手人間之事。義父屢次相幫,怕會惹怒了他。”
公明聽了,輕輕歎了一聲,道:“卻是如此。隻是他雖然讓我等不得幹預,隻是那人族疾苦,若是讓我眼睜睜看著,卻是不能。陸壓,你可是覺得義父,做錯了?”
陸壓思索片刻,道:“陸壓也是不知。但陸壓心想,義父既然做了,自有義父的道理。陸壓雖然心不解,但義父當日既然可在共工撞到不周山之時,相救我妖族,見得人族苦難,以義父慈悲之心,自是不忍,故而出手相助,也是正常。”
公明聽了陸壓所言,心也是輕鬆了許多,這些時日,他雖然數次相助於人族,雖然出於不忍,但終歸違了太上老君之意,也恐太上老君怪罪,故而心有些忐忑。此時聽得陸壓之言,心有所感道:“卻是如此。我等修行之人,雖然一心追求天道,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自應上體天心,對世間生靈懷有慈悲之心。”
耳與陸壓聽了,自是連連點頭。
卻說這烈山氏,自從被族人推舉為王之後,更是兢兢業業,見得耕種艱難,便費盡心思,設計出來幾種工具以減輕負擔。後見有些土地產量過低,苦思之後,帶領眾人,開挖溝渠,引河水灌溉以保持水土,自此人族食物方才得以保證。
食物問題方才解決,先前那些瘟疫也漸漸開始侵害人族,不時有族人因瘟疫或感染疾病死去。烈山氏方才婚後不久,妻為自己誕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嬰,取名為精衛,誰知竟然因產後感染,未隔多久,也自撒手而去。
烈山氏自此更是悲傷,便四處尋找解決瘟疫疾病之法。烈山氏外出之時,見有些山野獸,受傷之時常常尋些野草服食,竟然可治愈傷勢,心大喜,自此便常常尋些野草,驗證性能。未料到還未過得幾日,卻是感覺腹疼痛,四肢抽搐,摔倒在地,動彈不得。
烈山氏正在絕望之際,卻見得前邊有一十一、二歲童在林邊玩耍,不停采摘一些野草,並放於鼻前,烈山氏見那童竟欲要將那野草服下,心擔心,強打精神,道:“不可!娃娃萬萬不可將那野草服下!”
那童見了,好奇道:“卻是為何?”
烈山氏強打精神,道:“這野草卻是吃不得!我剛剛就是服用了此草,才變得如此模樣。”
那童聽了,思索半晌,從袖取出一顆清香撲鼻的藥丸來,放入烈山氏口,道:“你這老者心地倒是善良。”
烈山氏隻覺那藥丸服下之後,有熱氣在胸沸騰,不過片刻,便覺得疼痛全消,身輕體健,連忙向那童致謝。
卻見得那童看了自己幾眼,輕聲問道:“你這老者,無緣無故,何必吃這野草幹甚?這野草想來又澀又苦,甚是難吃。”
烈山氏聽了,心詫異,因這方圓千裏之人,他大都認得,卻是不記得誰家有如此娃娃,忽然心一動,道:“隻是因我部落之,屢有感染疾病瘟疫而忘之人,我心不忍,數日前見山有野獸服食野草以治傷病,故而冒險相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