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玉帝?怪不得那把守南天門的天將要從中相阻。”趙公明看著兩人,冷冷的笑著,“你二人所言當真,此事果然是那玉帝旨意?”
兩條金龍看著頸前的那把寒光閃閃的寶劍,看著白翎握著寶劍而微微顫抖的手,聲嘶力竭的吼著:“不錯,此事乃是飛豹仙師之意。那飛豹仙師乃是玉帝身前紅人,你如今即已知曉,難道還敢對我二人下手不成!”
趙公明輕輕的哼了一聲,袍袖一擺,白翎隻覺得手上一鬆,寶劍已自飛出。待得回過神來,眼前隻見得兩道血光閃過,再看之時,自己手中寶劍已然到了趙公明手上,而那兩條金龍,身上氣息也已漸漸散去,未過片刻,卻是化為原形,卻是兩條十丈有餘的金色神龍。
趙公明見得白翎仍然呆立原地,心中輕歎一聲,運起袖裏乾坤之術,將那兩條金龍屍體收起,這才帶白翎轉身回了問天島。待得到了島上,思及如今道場已毀,若是再將幾人留在島上,已是不妥,思索片刻,便隨手收了宮殿,帶眾人前往金鼇島而去。
多寶道人與金靈聖母幾人見趙公明去而複返,心中疑惑,連忙上前詢問;趙公明長歎一聲,這才將問天島之事告知眾人,眾人聽了,心中都是氣憤不已,連忙追問那凶手乃是何人;趙公明將那兩條金龍屍體取出,隻是擔心眾位門人因得此事與那闡教及玉帝心生芥蒂,故而將這兩條金龍來曆隱去。眾人見凶手業已俯首,這才稍感安慰。
待得眾人情緒穩定,趙公明連忙讓白翎與翔升幾人上前拜見幾位師叔伯,既而對多寶道人道:“大師兄,公明尚有幾事需前去處理。但我那道場已毀,若是帶他幾人一同前去,怕是多有不便。故而想將他幾人托付大師兄代為照顧,不知可否?”
多寶道人聽了,麵露不虞,道:“你我兄弟,怎說如此見外之言。當日聞道與陸壓在這島上之時,我等可曾虧待與他二人!”金靈聖母幾人聽了多寶之言,也是連連附和。
趙公明也知自己此言失當,但白翎與翔升眾人,終日居於問天島,久不與外人來往,自是不比那六耳與陸壓兩人活潑。見得大師兄應下,這才放下心來,向白翎與翔升細細囑咐幾句,這才與多寶道人幾人告辭,離了金鼇島,往幽冥血海而去。
還未到得幽冥血海地域,遠遠便聽得厲鬼呼嘯之聲,走得近了,隻覺道道陰風撲麵而來,趙公明伸手望空中一指,現出一朵青色蓮花,那蓮花微微一動,垂下道道清光護住周身,這才邁步進了那幽冥地府。
那冥河老祖早從手下修羅陰差口中得知,連忙將事情交代一下,便出了閻羅殿,待得遠遠看見趙公明身影,這才哈哈笑道:“紫薇大帝大駕光臨,本王未曾遠迎,還望大帝莫怪。”
趙公明苦笑道:“老祖不必調笑與我。公明此次前來,乃是有事相詢。”
冥河老祖也不意外,帶趙公明至一偏殿,又吩咐修羅陰差端上茶水,這才開口道:“你可是為那廣成子幾人之事而來?”
趙公明聽了,心中詫異,道:“並非如此。那廣成子幾人出了何事?”
冥河老祖見趙公明竟對此事一無所知,心中疑惑,道:“他四人不知是何緣故,突然之間,出現在我這幽冥地府之中,我發覺之時,見得四人似乎元神受製,竟然如同失了神智一般,從那六道輪回轉世而去。”
趙公明一聽此言,心中更是疑惑,雖說自從當日立下天罰之後,自己與廣成子幾人再未相見,但想來即便當日廣成子幾人受了重傷,如今已然時隔數千年,早已恢複。思及四人修行俱是不弱,更何況手中又有翻天印此等至寶,竟是被人封了元神,隻怕這下手之人,修為比起自己也是遠遠勝出。思及那元始師伯向來對弟子愛護有加,自是不會將門下弟子封了法力,送入輪回之中。而其他聖人,也盡在三十三天之外,故而也可排除。但這洪荒雖大,但有此法力之人,也是寥寥無幾,故而思來想去,卻是理不出頭緒。
這趙公明卻是有所不知,當日廣成子幾人因得了太上老君傳下修行之法,故而不過數百年間,修行進境頗大,廣成子更是借那翻天印斬去一屍。待得廣成子斬屍之後,自覺時機已到,便與赤精子三人商議到天庭找趙公明,報那軒轅與蚩尤爭戰之時所受恥辱,但行至半途,恰恰見到趙公明因得誅仙劍氣所激,斬去惡屍之異象,思索之下,便轉身去了南瞻部洲,要去尋那赤鬆子與飛廉的晦氣。